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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 : 陈皮皮的斗争
级别: L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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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楼  发表于: 2010-12-21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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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九
    蔷薇手拿了梳子,歪了头把长发拢到了胸前梳理。侧眼看到陈皮皮的样子,
笑着问:「要不要我把浴室里的水桶提出来啊?」陈皮皮的眼睛盯着她挺拔的双
乳,心不在焉地「啊」了一声,说:「提桶来干什么?你要在外面洗衣服吗?」
蔷薇嫣然一笑,说:「给你接口水用啊!哈哈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这才醒悟自己失态,用手背抹了一下留出来的口水,说:「原来你不
化妆这么好看!你为什么还要化那么浓的妆?」蔷薇走到床边坐下,拿起吹风机
插上插头,说:「你知道什么?包厢里灯光都很暗,不化妆人家连你的脸都看不
清楚!来,你帮我吹头发!」

    陈皮皮站在床边,侧身弯腰给她弄头发。蔷薇看他不顺手,就叫他坐了床,
自己去搬了张凳子坐到了陈皮皮的双腿间,刚刚洗过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儿,
十分好闻。陈皮皮边给她吹边讲昨天晚上遇见她的经过,说到了最后拿手指头戳
了蔷薇的脑袋一下,说:「你是个没良心的家伙,要是叫你当了官儿,恐怕要冤
枉成千上万的好人呢!」蔷薇把手在陈皮皮的大腿上拍了一下,以示还击,说:
「如果让我做了官,哼哼!第一个把你这个色狼拉出去游街!」停了一下,又说
:「我还要杀很多人!他们都是坏人,要是没这些人,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
步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的动作小心轻柔,让蔷薇想起了小时候坐在妈妈怀里叫妈妈给她扎辫
子的情形。轻声地哼唱起来:「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啊!那里的满山遍野都是
大豆高粱……」陈皮皮听了,说:「啊!我知道了,你原来是东北人。东北有蔷
薇吗?你爸爸妈妈一定有先见之明,知道你长大了要来南方,预先给你起了这么
个名字。」蔷薇歪过头,方便陈皮皮吹另一边的头发,说:「你以为我喜欢来这
里吗?这里有什么好?」

    陈皮皮嘿嘿一笑,说:「这里怎么不好了?起码有我这样的帅哥儿。你要是
不来这里,就不会在公交车上遇见我,也就不会……不会有我在这里给你服务了!」
他本来想说「就不会和我这样的帅哥儿上床了」,但是想起自己在公交车上摸人
家的屁股,可不大光明磊落,就临时改了口。

    蔷薇「呸」了一声,转过头来看陈皮皮,说:「你是帅哥儿?那你可真是帅
得乱七八糟一塌糊涂了!我看来看去都没看出来,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帅圣?帅
到了最高境界,就只有猫啊狗啊的才能看得出来了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说:「你嘴里不肯承认但心里喜欢我是知道的,你暗恋我也不是什么
丢人的事,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。」蔷薇把眼睛一瞪:「我暗恋你?」陈皮皮得
意洋洋地说:「你昨天晚上拉着我的手,叫着我的名字不肯松开,生怕我走了!
这叫做「酒后吐真言」,实在是你内心的呼声,你也不必害羞,碰上我这样的人
一见钟情芳心暗许,那也是很正常的事!」

    蔷薇怔了一下,眼中闪过一丝忧伤,喃喃自语:「我叫了吗?我又叫他的名
字了吗!」陈皮皮问:「他?他是谁?」蔷薇叹了口气,将头靠在了陈皮皮的腿
上,说:「我叫的是不是青皮?」陈皮皮仔细回忆,似乎叫的果然是青皮,问:
「谁是青皮?」蔷薇的神情有些落寞: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啦,我以为自己已经
不记得了,原来还没忘掉!」

    陈皮皮看着蔷薇微微缩起的双肩,想:看她这样子,这个青皮十有八九是她
的姘头,听名字就像是个流氓,他妈的叫什么不好偏偏叫青皮,害得我丢了个人,
他有我陈皮皮这么帅吗?

    心里想着,手就停了下来。蔷薇以为吹好了,站起身来,扭头对陈皮皮说:
「我肚子饿了,要煮方便面吃,你要不?」陈皮皮关了吹风机,问:「只有方便
面吗?」蔷薇挺了挺胸膛,说:「还有奶!你吃不吃?」陈皮皮看着蔷薇鼓鼓的
胸脯,鼻血差点儿流出来,说:「只要不是双鹿牌儿的我都吃!我现在正在长身
体,很需要补充营养的。」蔷薇双手叉了腰,骄傲地昂着头,自豪地说:「我是
伊利牌儿的,真正的纯天然。保证你吃了长姚明那么大的个儿。不过你要是吃了
我的奶,可就得叫我妈妈了!哈哈!」

    陈皮皮也笑起来,说:「按你的逻辑,我吃过几年的牛奶,不是有很多牛妈
妈?还好我没吃过猪啊狗啊的奶,不然只怕要追着它们叫妈妈了!」蔷薇呸了他
一口:「你绕着弯儿骂我是畜生吗!」陈皮皮摇了摇头,说:「我可不敢,你拿
东西砸我的手法很高明,我打不过你,甘拜下风。你要是承认了自己是畜生,我
不是就变得连畜生都不如了!」蔷薇翻了个白眼儿给陈皮皮:「你当然不如畜生,
你是变形金刚嘛,我卖一头猪就能买好几个呢!」两人对视了一眼,同时想起了
第一次在床上的情形,都笑了起来。陈皮皮说:「我不要做变形金刚,我要当葫
芦娃!」

    蔷薇将头发挽起来扎在脑后,说:「好啊好啊!你去当你的葫芦娃,我煮我
的方便面,咱们互不相干。」转身弯腰去拿地上的小电炉杯,在浴巾下优美的臀
部曲线一下子呈现在陈皮皮眼前,看得陈皮皮热血沸腾,忍不住伸手在那丰满翘
起的屁股上摸了一把。蔷薇「啊」的叫了一声,回头瞪了陈皮皮一眼,说:「小
流氓儿,这是在我的地盘上,你以为是在公交车上面吗?姐姐的屁股可是用来挣
钱的!不管是什么男人,只要是摸了我这又圆又翘的屁股,就会乖乖地从口袋里
掏钱出来给我。你想摸吗?请先准备好钱!给你打个五折,摸一把五元钱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「嘻嘻」地干笑了两声,说:「我身上没带钱,赊账行不行?」蔷薇
抱了电炉杯在怀里,歪着头冲陈皮皮一笑:「对不住了,我们这是小本儿买卖,
概不赊欠!现在的人欠账的是大爷,要账的是孙子。我可不想当孙子!」

    陈皮皮就从兜里掏出一把零钞,数了数也就六七十元,把钱往床上一拍,说
:「成交,我先摸个十几把!」伸手撩开了蔷薇的浴巾,里面什么都没穿,从后
面看去隐约可以看得见粉红色的阴唇。蔷薇口里已经在念:「五元。」陈皮皮说
:「我还没摸呢!」蔷薇不急不慢地说:「刚才你掀开浴巾的时候已经碰到了。」
陈皮皮大为气愤:「奸商!奸商!」手指又碰了屁股一下,蔷薇又数:「十元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就不敢再随意碰蔷薇,只是凑近了仔细看。蔷薇「咦」了一声,问:
「你怎么不摸了?」陈皮皮哈哈一笑:「我可没那么傻,我得把钱用在刀刃上。」
伸了伸胳膊,活动了活动手腕儿,把手按在了蔷薇的阴唇上面。却听蔷薇数道:
「六十。」陈皮皮说:「不对!应该是十五啊!」蔷薇笑着说:「这里可不是屁
股!真是对不起,忘了告诉你,这儿属于核心部位,收费是贵一些的。」陈皮皮
大是不满:「你这是误导消费者。」蔷薇说:「屁股的范围就只有两个屁股蛋儿
而已,咱们谈的是摸屁股的价钱,你要乱消费关我什么事!现在你就算明天走路
回家也只能摸一把了,你可要好好想想,这一把到底是摸还是不摸!」

    陈皮皮眨巴着眼睛想了一会儿,伸手摸在了蔷薇的屁股上。蔷薇接着数:「
六十五。」却发现陈皮皮的手再也不肯离开,回手打了陈皮皮一下,说:「你这
样子抓着我的屁股不放,可就是耍赖了!」陈皮皮「嘿嘿」一笑:「你可没规定
摸一下多长时间。请你做好思想准备,我这一次打算摸到早晨六点半的。」蔷薇
「扑哧」一笑:「你不怕手抽筋儿我还怕你把我的屁股搓破呢。」闪身逃到了一
旁。

    陈皮皮那里肯依,追过去抱住了她,两人脸对脸互相看着,鼻尖儿几乎碰到
了一起。陈皮皮的身体紧紧贴着蔷薇,勃起的鸡巴抵在她的胯部。蔷薇感觉到了
他的变化。吃吃地笑着,说:「你把那根东西翘起来想威胁我吗?我可不怕!」
陈皮皮把硬邦邦的鸡巴往前挺了一下,说:「要钱我是没有了,现在我是穷途末
路穷凶极恶,你要是不乖乖的,我只有强奸了。」

    蔷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陈皮皮的鼻尖,眼睛笑成了一弯月牙儿,神情就像在
看床头的抱抱熊,两手抱住了陈皮皮的屁股,用力搂了一下,说:「强奸吗?不
知道你会不会!要不要我帮你啊?」她说话的语气既暧昧又撩人,把陈皮皮挑逗
得连头发也几乎要勃起了。可是想起上次的事情,又实在有几分胆怯,叹了口气,
说:「我下面是想要的不行了。」指了指自己的头:「上边却不肯的。」

    蔷薇露出诧异的表情:「为什么?你是要做柳下惠吗?」陈皮皮就把上次以
后鸡巴红肿的事情说给了蔷薇听。最后才问:「柳下惠是谁?我没听说过,是个
太监吗?」

    蔷薇捏住了他的耳朵扭了一把:「我是没学问的女人,你比起我来居然还差
上几分!看来你书读得也不怎么样。柳下惠可不是太监,那是一个著名的抗日英
雄,给鬼子抓住了,要他投降,还找来了美女坐在他腿上引诱他,他面对诱惑毫
不动心,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。最后给敌人杀了!」

    陈皮皮点了点头,说:「哦!原来是这样!他一定是以为那女人有性病,是
鬼子设下害他的圈套儿!才不肯和女人那个的。」蔷薇脸一板,说:「你在说我
有性病吗?我要是真有性病,你花那几十块钱就能治好吗?告诉你那可不是什么
性病,只要用药水洗一洗就行了。这是女人的妇科病,十个女人倒有九个是有的!」
陈皮皮听了口里说是,心里却很不以为然:她说女人都会有,恐怕是在忽悠我,
齐齐和于老师就没有的!

    不过知道了这东西并不严重心倒是放了下来。厚着脸对蔷薇说:「咱们操屄
吧?」蔷薇脸还是绷着,说:「好啊!」伸出白生生的手掌来,接着说:「拿钱
来!别人三百,你二百五就成。」陈皮皮顿时大为丧气:「别说二百五,二十五
我也没有。」

    蔷薇拿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陈皮皮,脸上浮现出一丝诡笑,说:「本姑娘这
里兼职开当铺,如果你实在想和我那个,不妨先拿了衣服鞋袜当给我,等有了钱
再赎回去。」陈皮皮瞪圆了眼睛:「你还开当铺?」蔷薇说:「客人来找我消费,
当然要为顾客想周全些,万一没有现钞,戒指啊手表啊珠宝什么的在这里都可以
兑现的,看你也不像有那些东西的主儿,只好收你的衣服来凑个数儿了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大是兴奋,弯腰脱下来一只鞋子,举到蔷薇面前,问:「这个你给多
少?」蔷薇捏着鼻子,用两根手指提了鞋子看了看,说:「我给二十块。」陈皮
皮大怒,指着鞋子上勾形的商标,说:「你看好了!这可是名牌!」蔷薇说:「
我家的当铺不崇洋媚外,支持国货。如果是那个飘带的话,我倒是能给你五十。」
陈皮皮怒道:「你这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,找借口压价!」蔷薇将一根手指竖起
压在陈皮皮的嘴唇上:「冷静!冷静冷静,你把唾沫都喷到我脸上了。俗话说奸
商奸商,当然是无商不奸的!不奸又怎么能赚钱?」

    陈皮皮张口把她的手指含在了嘴里,吸吮了两口。蔷薇将手抽出,把湿淋淋
的手指在他脸上抹了抹,凑在他耳边轻声地说:「我这根手指香不香?我平时都
拿它来手淫的!哈哈。」陈皮皮看她细语轻声吐气如兰,脸上的表情三分戏谑七
分俏皮,下面的鸡巴不由得跳了几下,在心里大叫:卖了卖了,只要能凑够钱,
老子就算卖得倾家荡产也非操她不可!

    把鞋子塞到蔷薇怀里,又脱身上的衣服,说:「全卖给你!」蔷薇笑盈盈地
站在一旁给他报价:「T 恤一件,三十元。皮带一条,十元。裤子一条,四十元。
袜子一双,附送赠品!」陈皮皮粗略一算,恰好是一百元,自己身上除了内裤,
已经别无寸缕。跟蔷薇商量说:「算我首付好了,别的以后再给。」

    蔷薇抿着嘴唇,脸上笑意难掩,眼睛在陈皮皮的胯间瞄了几眼。陈皮皮的鸡
巴在内裤下挺立,把内裤高高地顶起个帐篷,势若破裤而出。陈皮皮见她的目光
在自己的内裤上扫来扫去,顿感不妙,下意识地护住最后的防线,说:「这个不
行的!」蔷薇微微一笑:「我出五十块。」陈皮皮说:「这个再脱给你,我可没
法儿跟妈妈交代。」蔷薇说:「一百。」陈皮皮面露难色:「我待会儿怎么回去?」
蔷薇说:「一口价,一百五,这下就够了,当不当随你,我可是不加了!」

    这次陈皮皮很麻利,立刻答应:「成交。」爽快地脱了内裤,扔给了蔷薇。
蔷薇嘻嘻一笑,伸出一根手指按住了他鸡巴的龟头,往下压住,说:「陈皮皮。」
陈皮皮应了一声。蔷薇却说:「我是叫它呢!」一松手,鸡巴就顽强地反弹起来,
频频点着头向蔷薇致敬。蔷薇蹲下身子,凑近鸡巴,说:「你的主人可是个蠢蛋,
他要是再矜持一会儿,我可就加到两百了,那时候大可以赎回裤子,有裤子穿在
身上,路人谁会知道里面有没有穿内裤!你说是不是?」

    陈皮皮「啊」了一声,拍了自己脑袋一掌:「为什么我没想到?」蔷薇哈哈
大笑:「你当然想不到,小色狼见到了美女,血都流到下面去了,脑袋免不了会
缺氧,一颗缺了氧的狗头,能想出什么来?」陈皮皮就伸出舌头来在蔷薇的脸上
舔了一口,问:「狗吃什么?」蔷薇愣了一下,没料到陈皮皮会有此一问,一时
间倒不知该怎么回答。心想:狗吃什么?当然是剩菜剩饭,那里面可什么都有的!
他要是问狗喜欢吃什么,那自然是骨头了,啊,他是说我瘦的像根骨头吗!

    看蔷薇还在沉思,陈皮皮一声怪笑:「狗能吃什么,这也要想吗?当然是屎
了,哈哈!」

    蔷薇才醒悟过来,怒道:「你是说我和许多男人睡觉,嫌我身子脏吗?」陈
皮皮收起笑容,一本正经地说:「屎有什么脏的,狗见了屎,如同人见了美味可
口的饭菜,立刻欢欢喜喜地去吃了,正如我陈皮皮见了你蔷薇,不给我吃,口水
难免会流到脚面上来。哎呀!我是狗你是屎,咱俩加起来不是变成了一坨狗屎!」
蔷薇白了他一眼:「你自己去做狗屎,我可不做。」陈皮皮「嘻嘻」一笑:「你
说我是狗屎,那我今天可真是走了狗屎运,在大街上平白捡了个美女回来。要是
不好好享受,那可要改名字叫陈笨笨了。」伸手去拉蔷薇的浴巾,

    浴巾只是围在蔷薇身上,一角掖在里面,轻轻一扯既开,露出里面玲珑有致
的一个身体。细腰肥臀,长腿丰乳,陈皮皮一把抱住了就往床上按,嘴里叫着:
「洞房咯!」蔷薇「啊」的一声,被压在下面,感觉陈皮皮的鸡巴顶在肚脐处,
笑着轻声说:「洞错房了,这里是肚脐眼儿!」陈皮皮在她嘴上亲了一口,嬉皮
笑脸地说「有眼儿的地方我都进。」用力一戳,鸡巴狠狠地戳了一下蔷薇的小腹。
蔷薇搂住他的脖子,扭动了一下身体,刚洗过的身体格外光滑柔软,在陈皮皮的
身下如同一尾被猫按住的鱼,陈皮皮的鸡巴就给挤在两人之间。蔷薇睁着一双大
眼睛,定定地看着陈皮皮,说:「我身上的眼儿可多得是,还有这么多的汗毛眼
儿,你打算把我捅成筛子吗?」

    陈皮皮已经顾不得回答,伸手抓住她的一双丰硕的乳房蹂躏。蔷薇给他捏得
直皱眉头,一只手在他脑后拍了一下,嗔怒道:「轻点儿,你这是洞房吗?分明
是强奸!你不应该叫陈皮皮,倒像是陈急急。」陈皮皮嘿嘿地笑着,问:「陈急
急是谁?我们的儿子吗?」蔷薇把一只手伸进两人中间,握住了他的鸡巴,用前
额顶了一下他的额头,嘴唇贴着他的脸颊,昵声说:「这就是陈急急了!」手上
用力,握了一下滚烫坚硬的鸡巴。

    近看蔷薇的面孔,娟丽清秀,倒没有一丝风尘的气色,五官精致肤色如玉,
长长地睫毛向上翘起,忽闪忽闪地眨着,平添了几分俏皮。陈皮皮兴奋异常,在
她脸上一通狂舔,舔得蔷薇「格格」直笑,扭摆着头躲避他的狼吻。说:「别…
…别……你弄了我一脸口水,别舔耳朵,痒死了。」手却引导着鸡巴到了自己胯
间,那里已经湿润一片,对准了位置挺身迎接。陈皮皮的鸡巴立刻插了进去,舒
服得口里面「嗯」了一声,紧紧抱住了陈皮皮。

    陈皮皮只觉得下面一阵滚热,湿暖温滑,只想往更深里去。只听蔷薇在耳边
说:「姐姐的身子虽然不干净,心却干净的很!你是我第一个不收钱的男人,我
就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了。」陈皮皮一挺屁股,鸡巴在屄里重重地插了一下,
说:「你没收我的钱吗?我衣服可都给你了!」

    蔷薇撅了下嘴,说:「上次我收了吗?我还给你钱了呢!啊……」被陈皮皮
又用力操了一下,下面的话就没说出来。看陈皮皮憋了气拼命抽插,一副猴急样
子,不由得笑起来,双手抱住了他的腰,用力箍住,让他动弹不得,说:「像你
这样子一进来就奔着高潮去,操屄还有什么乐趣!我们又不是偷情,时间有得是,
你急什么?」

    双腿抬起来圈住了他,下体轻轻蠕动,让鸡巴在屄里左右研磨。陈皮皮「咦」
地叫了一声,说:「这个……这个好!既省力又舒服,你可真厉害!」蔷薇说:
「男女做爱,只求生理快活,那是下下流的干法儿,能挑动了情欲,才是高明的
呢!」陈皮皮给她说得脸上一红,说:「原来我是下九流的!」蔷薇在他的屁股
上拍了一下,笑着说:「没错,你是下九流,兼下十流的色鬼下十一流的流氓。
不过,这根鸡巴倒是一流的坚硬!」

    翻身压住了陈皮皮,骑在他身上缓缓套动,双乳随之上下微颤,波涛不绝。
陈皮皮清楚地看到两人交接处一片水光,鸡巴上也沾了一些白白的液体,暗红的
阴唇随着鸡巴在屄里的进出不断开合,情景淫秽无比。

    蔷薇边动边喘气,微蹙眉头,仿佛受了极大的煎熬,却又偏偏透着几分享受。
陈皮皮说:「你的表情好奇怪!」蔷薇娇媚地看了他一眼:「别吵我,姐姐正用
心感受和你做爱的乐趣呢。」陈皮皮说:「我也很用心。」蔷薇说:「你是菜鸟,
用心也没用,就用鸡巴好了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十分坚持:「我是真心的!」蔷薇俯下身来,在他鼻尖儿上亲了一口,
说:「你是真心的?说你真心要占姐姐便宜我倒相信。」柔软滑腻的乳房紧紧贴
住他胸膛,让陈皮皮无比受用。

    眼看着蔷薇的动作越来越快,身子却渐渐变软,到了后来,每动一下都显得
十分费力,仿佛就要筋疲力竭。咬着牙说:「我跟你拼了!」陈皮皮就挺着屁股
从下往上顶她,说:「我也和你拼了。」蔷薇被顶得如同大海上的一叶小舟,在
他身上飘摇不定摇摆不停,把头埋在陈皮皮的肩上,口里断断续续地叫着。

    这一仗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,等到陈皮皮的千军万马倾巢而出,攻入敌
方阵营,蔷薇终于大叫一声,败下阵来。偃旗息鼓,已经东方发白天色渐亮。战
败的蔷薇丢盔弃甲瘫软在床头,下体被杀得生灵涂炭一片狼藉。打了胜仗的陈皮
皮虽然杀敌人一千,也已经自损八百,四肢酸软元气大伤地倒在床尾,下边一向
耀武扬威的战士也累得口吐白沫萎靡不振。

    歇息了半晌,蔷薇用脚去捅陈皮皮:「喂!还来不?」陈皮皮有气无力却不
甘示弱:「好啊,你放马过来!」蔷薇笑着说:「你还行?你看你全身除了指甲
还有没有硬的地方?」陈皮皮也笑起来,说:「我还有牙齿呢!」抱住蔷薇伸过
来的腿,在上面咬了一口。顺着腿看过去,见精液已经从屄里面流出来,顺屁股
淌到了床上,把床单湿了一片。蔷薇扯了纸来擦,叹了口气,说:「我这澡是白
洗了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爬了过去,抱住了蔷薇的腰,将头靠在她的乳房上,安慰说:「不要
紧,一会儿我给你洗。」蔷薇就把擦在纸上的精液给他看,说:「你弹药很充裕
啊!快把里面灌满了!」丢了纸巾,揽住了陈皮皮的头,另一只手叉开五指,给
他梳理头发。说:「再过几年,你就长大了,将来也许你会觉得我低贱,后悔和
我有这样的关系。我却要记住你的!以后你就算把我忘得一干二净,我也不怨你,
你有了好女人,我会替你高兴,在心里祝福你。哪一天在路上遇见你了,我们就
像是路人一样擦肩而过,等你走过去了,我再回头看你一眼,告诉自己:这个男
人,是我的第一个男人!」

    陈皮皮枕着蔷薇的乳房,听她喃喃细语,一时间恍若做梦,心想:在别人眼
里,蔷薇是个坏女人,可为什么看来偏偏不像?比起来吴老师,齐齐妈妈,我反
而觉得蔷薇更加可亲可近。拿手在蔷薇的肚脐上画着圈儿,说:我不会忘了你的。

    他年纪未长,远不知社会和人性的复杂,只是觉得学校里老师教得似乎并不
完全正确。吴秀丽和蔷薇身份殊异,在常人看来,两人一对比,高低立判。可在
他看来,吴的行为却远不及蔷薇率性可爱。心里隐隐觉得:人们说的坏人,也不
见得有多么坏,大家一致推崇的好人,只怕也不见得有多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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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十

    回到自家楼下陈皮皮犹豫了一会儿,料想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招待自己的家伙,
得在快上学迟到的时候才进去拿书包。

    双手插进口袋,却摸到了些东西,掏出来看,是自己放在蔷薇床上的钱。不
知她什么时候塞回自己兜里的,心里一阵温暖。想起回来前蔷薇睡意朦胧地叫自
己不要吵她,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些笑意,但马上就消失了。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家
的窗户,挠了挠头,想对付程小月的办法。

    程小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说不出的烦躁,一夜没睡,两眼发红带了血丝,
脸上透着几分憔悴。她也没料到陈皮皮会一夜不归,又是恼怒又是担心,不知道
他会在哪里睡觉,虽然天气算不上冷,夜里也有几分凉意。想着儿子独身一人在
外游荡,心疼多过了生气,自己心里面又藏了几分委屈。

    本来是不要见那个男人的,是胡玫死命拉了来,出于礼貌也不能赶人家走,
倒是没想到皮皮会这么大反应。想:我如果是真的要嫁人又有什么错?含辛茹苦
地把他养了这么大,终究还是不知道贴心自己!本来没有结婚的念头,现在倒想
了一下,以前有和钟凡的关系,虽然心里不安,却十分踏实。也从不去想未来的
日子,钟凡入狱倒让她猛然警醒,那个男人终究是别人的丈夫,若干年后自己要
面对的,恐怕更多的是枯寂的日子!

    一时间有些心灰意冷,呆呆地坐在那里望着门口。

    眼看到了陈皮皮上学的时间,门外有了人的脚步声。程小月屏气凝神,听到
外面悉悉索索的响动,接着是钥匙开门的声音。程小月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
门轻轻给推开了一道缝儿,露出陈皮皮的一张嬉皮笑脸。

    陈皮皮是用肩膀推开门的,他把稀饭油条豆浆鲜奶分做两只手提着,进门先
高举了双臂,叫:「妈妈先不要动手!别打翻了东西。快去拿个碗盛着!」

    程小月没动,反而坐回了沙发上。如果真的去拿了碗,只怕以后离家出走会
成了他的家常便饭。儿子一回来,她心就已经放下了七八分,心神一定,头脑也
清楚起来,装出不认识陈皮皮的样子,问:「请问你找谁啊?这里可没有你的妈
妈!」陈皮皮将手里的东西挡在两人之间,挤眉弄眼地笑着,说:「这里不是陈
皮皮家吗?我找陈皮皮。」程小月说:「这里可不是陈皮皮的家,是我程小月的
家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咧着嘴露出一十六颗牙齿,说:「陈皮皮要我给你带个话儿,他还在
满城找羊肉串儿呢!要是找不到,打算去新疆给你弄去!怕你饿着,先让我给你
带点吃的,咱先说好,过门是客,你可不能打客人!」

    程小月过去先把门关了,回身说:「我们家最近添了新规矩,客人来访先招
待一百棍子!」陈皮皮边朝茶几上放东西边叫:「你这是什么规矩!有这样定规
矩的吗?难道这里是牢房?进来先给一百杀威棍!」看程小月的眼已经在四下搜
寻,心头打了个颤儿,脑子里寻思:大事不妙!可不能让她手里抓到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飞身扑了过去,一把抱住了程小月的腿,扯着她的裤脚叫:「救命啊救命!
要打死人啦,快拨110 、119 、120.」

    程小月穿的是睡裤,松紧带的裤子给陈皮皮一扯,立时拉脱了下来,春光顿
泄,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内裤,小巧的内裤能遮掩的也只有紧要部位,陈皮皮的脸
就贴在了她光滑结实的屁股上。程小月又羞又急,伸手推陈皮皮的头,口里叫:
「你松手!手掌恰恰盖住了他的两眼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双眼被遮,心里更加慌张,急切间双手突然抓住了程小月内裤边缘,
脑子里灵光一闪,叫:「别打我,不然我就脱你内裤了。」程小月大惊,两手赶
紧举了起来,惊叫:「不许脱!」陈皮皮看她高举了手,心里恐慌,以为她要打
下来,手上用力,内裤就往下扒了一截儿,说:「我可是来真的!」内裤已经给
他扯下去一少半,腿间已经露出了几根卷曲的阴毛。

    程小月吓得尖叫了一声,赶快表明自己的立场,急声说:「我没动,我没动!」

    陈皮皮看妈妈被吓得脸色发白,惊恐万状。心中一喜,想:原来妈妈怕这个,
为什么我以前没想到,凭白多挨了许多揍!手上却不敢放开,如同抓了根救命的
稻草,唯恐程小月脱身出去,那自己只怕难以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了!

    程小月更是不敢轻举妄动,生怕陈皮皮发起混来,真的脱她内裤。要知道女
人的羞耻之心与生俱来,即便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,也常常会觉得赤身裸体很
不自在。程小月更是如此,她倒没想过,如果自己劈头盖脸一顿拳脚,只怕陈皮
皮早就抱头鼠窜逃之夭夭了,那里还顾得上来看她。两人就僵持在那里,谁也不
敢乱动,场面既是尴尬又是滑稽。

    眼下陈皮皮是略站上风,但只要他一松手,形势对他可就大大的不利了,岂
止是不利,简直是后患无穷生死难卜!当务之急,是要三十六计跑了再说,眼睛
瞄着沙发上自己的书包,看了看门,心里暗暗祈祷:门可别是锁了的才好!

    深吸了口气,把程小月猛地推倒在沙发上,抓起书包直奔门口,拉开门,飞
一样逃了出去。

    程小月从沙发上站起,急着拉起裤子,心口怦怦直跳,又羞又怒,又有几分
好笑。到门口去看,陈皮皮当然早已经踪迹全无。

    陈皮皮一溜烟儿地逃到了楼下,回头看程小月并没追出来,才舒了口气,心
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胸口,叫了声:好险啊好险!向上望了一眼自己家,却看见
程小月站在阳台上,指了指陈皮皮,又拿手掌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,其意不
言自明。

    陈皮皮打了个哆嗦,叹了口气,对自己说:「陈皮皮啊陈皮皮,你晚上死定
了!」

    学校还是那个学校,同学还是那些同学,老师还是老师。

    于敏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于敏了。看着陈皮皮向她鞠躬,嘴里大声地叫:「
老师好!」于敏就想踢他一脚,心里头五味杂陈,气愤、无奈、恼怒、间或了亲
近和一丝欢喜。偏偏陈皮皮还要挤眉弄眼,就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,板着脸,低
声说:「我不好!我有什么好了?给你害得只剩半条命了!」

    陈皮皮看着于敏,伸出舌头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,说:「你有什么好,那别
人是不知道的,只有我知道!等到放了学,我慢慢的说给你听。」语气中带了几
分轻浮。于敏把眉头一皱,脸色难看起来:「你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?再用这样
的语气和我说话,我就真生气了!」

    陈皮皮吐了吐舌头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心里想:大人们可真是难琢磨,那
会儿在床上「哎呀呀」地叫个不停,这会儿却又装得若无其事了!

    第三节课是自习,昨夜一场鏖战已经让陈皮皮疲惫不堪,加上睡得又不够,
到了此时终于支持不住。把书本立起来放在桌上,趴在那儿呼呼大睡。突然间觉
得有人在推他,睁开眼就看见郑燕子站在面前,板着脸说:「陈皮皮你不能在课
堂上睡觉!我是班长,你这样子老师知道了要说我的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给她扰了清梦,大是不满,,拍了下桌子:「我睡觉了吗?你那只眼
睛看到了?我刚才是在闭目思考问题!本来已经快要想到答案了,给你这一推,
答案又飞走了!」郑燕子说:「你撒谎,思考问题还会打呼噜吗?」陈皮皮被她
说中了要害,支吾着狡辩:「那个……那个牛顿是被苹果砸了才发现了万有引力,
你怎么知道我打呼噜不能想出来答案。」

    郑燕子也不和他争辩,气呼呼地回了自己座位,眼睛却一直瞪着陈皮皮。陈
皮皮多少有些心虚,要接着睡是不行了,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,打得眼泪也流了
出来。心想:撑不住了,老子得找个地方睡觉。

    起身出了教室,直奔阅览室,那里清爽幽静,是睡觉偷懒的好去处。到了才
发现大门紧锁,气的在门上踢了一脚,骂:「哪个狗东西这么勤快的,怕有人来
偷书吗?背后突然有人接话:「不是怕人来偷书,是怕有人来睡觉!」回头一看,
正是于敏站在自己的身后,背了双手一脸严」肃地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陈皮皮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于敏的脚下,所幸穿得并不是高跟鞋,心就放了下
来,说:「我可不是来睡觉,只是要来借本儿参考书而已。」

    于敏把拿了个黑板擦的手从背后露出来,说:「你猜我信不信?」陈皮皮后
退了一步,说:「信!我猜你信!」

    原来程小月怕他没来学校,就打了电话到学校,接电话的正巧是于敏。听说
了陈皮皮一夜没回的事,就到教室去找他,又听了郑燕子的叙述,猜到他要找地
方睡觉,就追了过来。

    领了陈皮皮到自己屋里,绷着脸问:「你昨晚去哪里了?」陈皮皮自然不肯
老实交代,撒了个谎:「我在公园听人吹萧。」于敏脸一红,以为他是说在公园
里偷听别人,骂:「这样的事你也讲得出口?还能说得若无其事!真是不要脸到
无药可救。」陈皮皮瞪了眼望着她,不明白为什么听人家吹箫就不要脸了!

    坐在于敏床上,想起那晚上的事来,困意就去了七八分。两眼在于敏胸前瞄
来扫去。于敏给他看得愈发脸红起来,心想:他说着吹箫那么不堪的事,眼睛却
看着我,分明已经在心里意淫我了!说他是孩子,好像什么都知道,说他是大人,
又没个大人的样子!老天爷不长眼睛,偏偏要我和他纠缠不清!

    她新为人妇,情欲之门却并没打开,那晚陈皮皮的误打误撞,却给了她一生
里第一次奇妙的享受。女人这一生,对第一个男人可以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淡忘,
对第一次性的高潮,却终生都不会忘记!那种像触电一样的痉挛和漂浮在半空的
感觉,早已烙在于敏的脑海之中。

    陈皮皮对于敏的心思一些也不知,看他望着自己不说话,怔怔的发呆。白净
清秀的脸上透着一丝红晕,双眸里如有水在流动,分外妩媚动人。心里一动,伸
手拉住了她的一只手。于敏惊了一下,手轻轻一缩想要抽回来,陈皮皮拉的紧,
一下子没抽出来,就由他握了。

    陈皮皮得寸进尺,另一只手就去抱了她的腰。于敏本来站在床边,给他抱了
一拽,没有站住,「哎呀」一声坐在了陈皮皮的腿上。觉得不妥,待要站起来,
却被紧紧搂着挣脱不开。脸上一阵发烫,用手去掰陈皮皮的手,说:你又来耍流
氓了!

    陈皮皮将脸贴在于敏的背上,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,心里却警惕着,想:
要是她突然动手打我,我就脱她的衣裳,女人给脱了衣服,就老实了。此时的他
倒没想要和于敏干什么事,只是不想回教室而已。

    于敏在他腿上不安的扭动了一下,没再说话。手捏住了陈皮皮的一根手指,
似乎是要把他的手臂拉开,却没使上一分力气。身子微微颤动,也不知道是害羞
还是在生气。陈皮皮把手臂又紧了紧,平时在家常去抱妈妈,母子嬉笑打闹,已
经习以为常,此时抱着于敏,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唐突,自然而然地表现的十分坦
然。

    于敏却大不相同,她在家里是独女,自小的玩伴几乎都是女生,到了大学就
上了石夜来,和男子相处也都小心谨慎,守礼重节。除了丈夫,实在没有给人这
样抱在怀里过!心怦怦地跳个不停,只觉得血涌上头,全身绵软无力,自己先慌
张了起来。

    心里矛盾重重,明知道这样子实在不妥,却又偏偏很留恋这种有依靠的感觉。
慢慢地闭上了眼睛,心想:我的生活已经乱成了这样,就由着它更乱去!开心得
一会儿,就少想那些烦人的事一会儿。

    感觉着陈皮皮的脸在自己背上轻轻摩挲,痒痒的却很舒服。眼里一阵湿润,
差点儿掉下泪来:我竟沦落到身旁只有一个孩子安慰!以后的人生路途漫长,全
不知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!天底下这么多人,自己只求要做一个简简单单的常人
竟也不能!

    忽然觉得身下陈皮皮的鸡巴硬了起来,直直地挑着自己的屁股,心头一荡,
装作不知道,身体一动也不敢动。只听陈皮皮在身后说:「老师我们操屄吧!」
羞得无地自容,在他手上打了一下,说:「谁教你说这么难听的话了?」心里却
也有了一些冲动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蠢蠢欲动,怂恿着自己。

    看着那只手伸进了裙子下面,摸到了阴处,在那里蠕动着挑逗,呼吸就开始
急促起来,胸脯起伏不定,面红过耳。下面一股水儿涌了出来,不由自主的夹紧
了双腿,心里叫着糟糕:我怎么淫荡成这样?他只动了一下,我却已经湿了!怕
陈皮皮会笑自己,反身过来,面对面坐了陈皮皮的腿,伸手去拉他的拉链,嘴里
说:「你真是个色鬼,都硬成这样了!」

    掏出了鸡巴来,自己也是第一次仔细去看他的这个东西,拿在手里热力十足,
虽然不很粗大,却也坚硬挺拔。推开了陈皮皮想要脱自己衣服的手,说:「不行,
这可是白天,万一有人来怎么办!」另一只手去下身拨开了内裤,扶着鸡巴套了
进去,一阵温热充实,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呻吟。抱了陈皮皮的头,把脸藏
在了他肩膀上,不让陈皮皮看见自己的表情。慢慢地套动,在他耳边轻声说:「
你看着门口,有人来了叫我!」

    陈皮皮想从下面往上挺,但于敏的整个身体都坐在他腿上,很有些分量,顶
了两下就再也抬不动,就放松了由着于敏动。

    于敏越动下面水儿流得越多,酥痒的感觉也是越动越强烈,那种奇异的触碰
仿佛一下又一下地顶在了自己的心坎儿上,让她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。呼吸也
沉重起来,不时发出几声吃力的呻吟。听得陈皮皮心神荡漾,想:于老师的叫声
为什么像是把痒痒挠,一直挠到了我心里面!

    于敏暂时忘掉了羞涩,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阴道里蠕动的鸡巴吸引着,眯着眼
睛半张着嘴儿,一心干着那件既快乐又羞耻的事。两人的交接处已经濡湿一片,
还有更多的水儿从屄里面留出来,顺着陈皮皮的鸡巴流到了裤子上,把鸡巴根部
的裤口湿了一大片儿。「咕唧咕唧」的水声不断地响着,一股只有在做爱时才会
有的骚味儿弥漫在房间里。

    床「吱吱呀呀」地响着,好像已经不能负荷两人激烈的动作,随时都会坍塌
一样。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射进来,落在于敏抖动的腿上,白花花的直耀人眼睛。
细小的微尘漂浮在阳光穿过房间形成的光柱里,在光柱的边缘折射出一层光环。

    于敏没看到这些,她白净的脸上此时浮现出一抹艳丽的红晕,快感着一潮又
一潮地把她推向快乐的最高顶点。她的表情早已经失去了平日的恬静安然,似乎
要哭出来一样的皱着眉头,从喉咙深处发出悠长而销魂的声音,回荡在陈皮皮的
耳边。套弄的动作也完全乱了章法,只顾着一阵的乱坐。双手把陈皮皮的头抱得
紧紧的,丰满的乳房盖在他脸上,堵住了他的口鼻,几乎让陈皮皮窒息。

    陈皮皮几乎被于敏的表现吓坏了,努力地从乳峰之间露出自己的鼻子,吸了
口气,心里叫:不得了了,于老师今天要和我拼命!她这个样子,哪里还是我在
骚扰她,分明是她在强奸我了!想要叫于敏,一开口乳肉就把嘴堵得严严实实,
哪里还叫得出来!只觉得于敏下身的阴毛已经全湿了,每次套下来,皮肤都能感
觉到湿漉漉的。带着一丝凉意。有时候屄里的空气被挤压出来,会发出「噗噗」
的声音来。

    鸡巴被紧紧地裹着,每次进出,都让龟头又痒又麻,鸡巴就变得更加坚硬,
撞击着屄深处的嫩肉,那些肉十分柔软,却又无处不在似的,不断地摩擦着龟头
的棱角,舒服得陈皮皮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,像随时都要蹦出了一样。

    突然之间于敏长长地叫了一声,双手紧握,咬了牙齿,身子抖动了几下,瞬
间软了下来,贴着陈皮皮的身子,绷直的双腿也无力地蜷了起来,下巴搁在了陈
皮皮的肩头上,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喘气。

    陈皮皮把她扶正了,见于敏双眼涣散,茫然地看着自己,无力地歪着身子,
似乎只要他一松手,于敏就会立刻瘫倒。陈皮皮学了蔷薇的口气,说:「像你这
样子一上来就奔着高潮去,操屄还有什么意思?我们虽然是偷情,不过时间也有
的是,你急什么?」于敏没回话,依偎着他,气若游丝地把头抵在他脸上。陈皮
皮晃了晃她,问:「你没事吧?」于敏喘了口气,说:「别和我说话,让我歇会
儿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把她移到床上,自己翻身压了上去,坏笑着:「行,你歇着,我来接
班儿。」伸手将上衣撩开了,把乳罩推了上去,蹦出来一对雪白丰硕的乳房,一
只手去抓了一只。于敏的两腿分开垂在床边,摆着一副淫荡的姿势,陈皮皮把她
压得死死的,鸡巴去找屄的入口,歪来歪去,一时间倒找不到地方。原来于敏的
内裤已经弹回原位,遮住了屄口,陈皮皮的手去霸占了那两只大白兔,不去下面
帮忙,哪里进得去!

    于敏此时方才回过神儿来,伸手去下边握了他的鸡巴,拨开湿淋淋的内裤放
了进去。陈皮皮使劲儿插了一下,插得于敏「啊」了一声叫,全身抖了一下。这
一会儿她的神智才清醒过来,想着自己刚才的疯狂,不由得又是羞涩又是诧异:
我刚才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?他有什么魔力吗?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会这么舒服!

    她虽然比陈皮皮年纪长了许多岁,在性事方面却比陈皮皮高明不了多少,不
知道这个小孩只是凑巧赶在了她欲望初开的时间,换了别人,情形也差不了多少!
天底下往往就有这么凑巧的事:你等了许久都等不到,不经意之间,却又来的那
么悄无声息,顺理成章的自然!

    陈皮皮接着把鸡巴在于敏的屄里舞得呼呼生风,大展神威。于敏身子已经软
成了一团烂泥,给他一阵狂风暴雨打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,全没一丝招架之力!
心中更添了几个惊讶:他、他小小年纪,做这事情居然比大人还厉害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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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楼  发表于: 2010-12-21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十一

    于敏正在擦拭屄里流出来的精液,忽然听有人在外面叫她:「于敏,于敏在
不在?」把两人都吓了一跳,手忙脚乱地慌着收拾,陈皮皮连鸡巴也顾不得擦了,
就那么湿淋淋地塞回了裤子里。于敏放下给陈皮皮撩起来的衣服,口里应着,边
去开门,边整理有些凌乱的裙子。

    门外站着两人,却是石夜来和他母亲。于敏吃了一惊,心里寻思:难道有什
么风声传出去了?要是给他们捉住了把柄,闹起来,我这人可就丢大了。

    石夜来的母亲忽然「扑通」一声跪了下来,说:「我是来给你赔礼道歉的!
上次来学校闹你,是我的不对,你别和我老婆子计较!你要是不肯原谅我,我就
跪在这里到你气消了为止,你骂我也成,打我也行,我绝不会还你一句,躲你一
下!」

    于敏给她这一跪弄得手足无措,又是吃惊又是诧异,赶紧过去扶她。说:「
别、您先起来!这样子,我可受不起。」她婆婆却不肯动,说:「夜来对不住你,
他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那是活该。你要和他离婚我也不来怪你,但是求求你,把
他的孩子生下来!石家也能有个后,没了这个孩子,我老婆子活着也没多大意思
了。」

    于敏全身一颤,脸色大变,想:她怎么知道我怀孕的事情?哦,这件事自己
只和杨艳在电话里提过,一定是她说的!他们又不知道这孩子不是石家的,我怎
么跟他们说?我和石夜来离婚已成定局,要是生下这个孩子,只怕日后更加纠缠
不清!不答应她,婆婆今天一定不肯!别人知道了,恐怕也会说我太过绝情。

    看了石夜来一眼,见他神情黯然,低着头不敢和自己对视。想起两人恋爱的
时节,心头一酸,十分的委屈和怨恨都涌了上来,眼睛里就有了泪光。想:我有
什么罪?要受这样的熬煎!是你们对不起我,却又不肯放过我,如今为了自己,
又来求我!如果不是以为孩子是他们的,会来这里给我道歉?

    婆婆抓着她的手不放,老泪横流,哭得十分悲凉。于敏怕人看,拉她去屋里,
却拉不起来。急的差点儿哭出来,说:「你这个样子,也解决不了问题,先起来
再说。」叫陈皮皮过来,架了她进屋,到床上坐了。石夜来随后也跟了进去,看
到屋里摆设简陋,连电视也没有一台,心中的愧疚更甚,喉咙一阵发堵,差点儿
哽咽出来。

    于敏却叫了石夜来到外面,沉吟了片刻,说:「这件事情,我本来不必告诉
你的,直接去把孩子打掉了,谁也不会知道。可是你却一定会在心里怨恨我无情,
夫妻一场,竟不肯给你留后代?没错,我是怀了孕,可却不是你的孩子!」

    石夜来被她这一番话惊呆了,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,一时间心里百味俱全,
吃惊、愤怒、伤心懊恼纷沓而来。他本来心存歉疚,觉得自己背叛了妻子,最终
导致了眼下的局面,一心要对她好,弥补以前的亏欠。此时却突然知道了妻子竟
然怀了别人的孩子!心中冰冷一片:女人原来这么的善变!她以前常常偎依的我
怀里,说如何爱我,如何要跟我直到终老,原来都是演戏!说不定那时候她已经
有了情人了,就算没有这事出来,只怕她也是要和我离婚的!

    于敏看石夜来的表情,猜他一定在想自己的不堪,脸上一红,说:「不是你
想的那样,这件事说来话长,我也不想和你说。你去劝了你妈回去吧!」石夜来
问:「他是谁?」于敏想起刚刚自己还和陈皮皮在屋里乱成一团,脸红的更加厉
害,却紧闭了嘴唇,向石夜来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石夜来叹了口气,心灰意冷,想到了自己的母亲,她如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
会多伤心!垂了头,问:「你要和那个人结婚了吗?」于敏摇了摇头,说:「我
永远都不会和他结婚的,孩子也会去打掉。」

    石夜来心想:是了!那人一定是个有妇之夫。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,一把拉
住了要转身回屋的于敏,说:「我妈年纪大了,怕是经不起这样的刺激!我又成
了这个样子,这辈子再无生育的可能,我希望……希望你能把……这个孩子生下
来!也好能够给她一个安慰!」

    于敏给他的话吓了一跳:「你疯了!」又看石夜来一脸颓丧,眼神里却满是
迫切渴望的意思,心里软了一下,说:「那怎么成?孩子以后怎么办?我又怎么
办!」

    石夜来抓住了她的手,说:「我会把孩子带大,对他就像自己的骨肉,你以
后要是遇到了想结婚的对象,我也决不会阻拦!我也知道这对你太过为难,可…
…可我们夫妻一场,为了让老人今后可以安心度过余生,求你不要拒绝我最后这
一个请求!」

    于敏沉吟着,眉头紧锁,一时间难以决断。

    直到放学陈皮皮也没能睡成觉儿,却还要跟齐齐接着去逛街!他也想知道于
敏和石夜来究竟说了什么,于敏叫他走的时候陈皮皮心里很是悻悻,肚子里寻思
:好歹我也是你老公了,如今大老公来了,就撵小老公走!你很没义气!石夜来
的脾气很好嘛,老子给他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,他对我这个奸夫还彬彬有礼!
还有那个老太太,要是她知道于敏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,怕是要跳起来和我拼
命的。

    齐齐自然很是高兴,陈皮皮主动要求陪她,几乎是等于让他自己说从此不再
踢球一样难得!齐齐一直认为踢球儿是件很愚蠢的事情,几十个人去争一个皮球,
有什么好玩儿的?为什么不一人给一个,不就不用争了!不过陈皮皮走得也太慢
了些,还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,头几乎和膝盖持平。

    齐齐扯了一把他,叫:「你刚打了败仗吗?干什么这样垂头丧气?照你这个
走法儿,逛完这条街,就到下礼拜一了!」

    陈皮皮把头低着齐齐的腰,话说得有气无力:「我们去超市吧!那儿有椅子,
你买东西我睡觉。」齐齐揪着他头发把他的脑袋提起来:「是我逛街还是你?你
是配角,角色虽小,意义重大。你要打起精神好好配合我这个主角才对。」陈皮
皮哭丧着脸:「那我演死尸!」

    齐齐瞪圆了眼睛:「既然你没心思陪我,我也没逛街的心情了。至于到你家
的事儿,因为心情不好,临时取消!」

    陈皮皮立刻就打起了精神,陪着笑,说:「哪里哪里!这件事关系重大,可
不能取消的!我心里是要认真陪你的,只是身体上实在顶不住。你不去我家,我
死定了。」齐齐嘿嘿一笑:「你死定了又关我什么事情。」却捧住了他的脸,在
他的嘴上亲了一口。引得路人纷纷侧目,一个拉着小孩的女人捂住了孩子的眼睛,
抱怨:「现在的孩子,唉!怎么都这样……」

    陈皮皮正色地说:「你干什么?你是小太妹儿吗?竟敢当街调戏良家少男!」
齐齐「嘻嘻」一笑:「我给你打气呢!好让你精神起来陪我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的脸贴着玻璃柜台,看着齐齐在一堆花花绿绿的饰品里挑来捡去,无
聊得几乎要数自己的头发了。想:我从小立志要把球儿踢得像马拉多纳一样好,
将来好进国家队,为国争光去干掉小日本儿,如今看来,我们的足球不好,那是
理所当然无可奈何的事!大家都在陪着女朋友买东西,哪里还有时间练球?中国
足球要好,先等女人死光了再说!

    两人走走逛逛,齐齐东西一件没买,东钻西挤,却是兴趣盎然。陈皮皮叫苦
不已:早知道这样,还不如直接回去给老妈揍一顿!也比这样爽快。

    转过街角,齐齐钻进了一家内衣店,陈皮皮自然打死也不肯进去的,就蹲在
路边看两个老头儿下棋。下棋陈皮皮是会的,只不过棋艺比他的脚还要臭!偏偏
两人棋风谨慎,想上半天才肯走一步。急得陈皮皮大叫:「跳马,跳马踩车!」
那个老头儿瞪了他一眼:「你叫什么?那车能踩吗?我要是吃了他的,他势必要
用炮来打,我虽然可以用七路马去破了他的中卒,但这样一来,马的位置却不好
了,还怎么去卧槽?」

    陈皮皮说:「没关系,输了重来嘛!」老头儿怒道:「知道了要输还下什么?」
想了一会儿走了一步车,却给对方吃了马,心痛得嘴里直吸气。陈皮皮大笑:「
完了完了,你死定了!」气得老头儿在棋盘上拍了一掌,叫:「你在这里捣什么
乱!害我输棋。」陈皮皮朝他吐了吐舌头,说:「你水平臭,关我什么事!」

    突然看见齐齐已经出来,急匆匆地从自己身边跑过去。就叫:「你干什么?
跑得这么急!」齐齐脚步也不停,已经跑出去好远,遥遥地说了一句:「你在这
里等我,我一会儿就来。」人就拐过街角不见了。

    陈皮皮走了这么多路,早已经身心倶疲,心里想着要追过去,腿却懒洋洋地
不想动弹。去公交站牌下的椅子上坐了等齐齐回来,困意上涌,双眼发沉,没过
五分钟就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,醒来时已是华灯初上,揉了揉双眼,四下张望看不见
齐齐的身影,骂了一句:死丫头!放我鸽子!明天我要把你的奶子摸出血来。起
身回家,走到了公园门口,突然心里一动:不知道那个吹箫的女人在不在里面?

    缓步走进公园,原来的石椅旁看不到女人的身影,却坐了一对男女,嘻嘻哈
哈地打骂调情。正心中失望,忽然看到不远处那个扫地的老头儿,就跑过去问。

    老头儿说:「今日没有来,前天倒是来过。你也要找她吗?每天都有问她的
人呢!只是她不爱搭理人,轻易不肯和人说话的。你是想要她教你吹箫吗?那可
困难的很,劝你还是不要想了!」

    陈皮皮心想:我为什么要去学吹箫?齐齐和于敏倒是应该去学学,好来吹我
这根大箫!哈哈,我这根萧上只有一个眼儿,也不知吹不吹得响?

    回到自己家楼下,看了看亮着灯的窗户,背了手在楼梯口转圈儿,本来是想
要齐齐和他一起回家的,程小月在齐齐面前,总不会把自己往死里打!现在自己
孤身一人回去,那一定是九死一不生了!

    远处街道旁两人小孩正打架,小一点的被推了个跟斗,哭起来,叫着妈妈告
状去了。陈皮皮灵机一动,跑到电话亭前,拨了家里的电话,等程小月接了,把
衣襟掩住了口鼻,粗着嗓子说:「你是陈皮皮的家长吗?你儿子打了我家孩子,
鼻子都出血了!你要是不来,老子可就揍他了!啊!我就在小区的大门口,你可
要快些来。」

    放下电话,躲到了对面的楼道里。过不一会儿,果然见程小月急匆匆地下来,
直奔大门而去。陈皮皮一溜烟儿地跑回家,钻进自己房里,灯也不敢开,坐在床
头双手合十暗暗祈祷:妈妈可不要进来看才好!

    又过了好一会儿,才听到程小月开门进来的声音,口里骂着:「不让人省心
的东西,到处给我惹祸,今天你再不回家,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!」陈皮皮忍着
笑,想:你要扒我的皮吗?我叫陈皮皮,给你扒一层皮下来也不要紧,大不了以
后就叫陈皮了!哎呀,陈皮陈皮,那不是成了一味中药!她要是再扒我一层,只
剩下一个陈,那可就没法叫了。

    躺在床上也不敢睡,生怕程小月进来,想要去反锁了房门,又怕程小月推门
发现了,拿钥匙来开,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。只听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,不知程
小月在干什么,仿佛在客厅里来回走动。有几次经过他的门口,吓得陈皮皮在黑
暗中握紧了双拳,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
    直到将近十点,程小月还不去睡。听着妈妈在外面不断地走动,陈皮皮忽然
心里一阵温暖:妈妈虽然生气,却还是担心我!她在那里焦灼不安,我却好好地
坐在这里,实在是跟对不起妈妈!

    但是要他出去挨那顿揍,那却是一万个不肯的!

    突然听到程小月「啊」地叫了一声,接着又是几声闷哼。陈皮皮心头一跳:
妈妈怎么了?是摔倒了!还是生病了?下了床,去把房门拉开了一条缝隙,向外
张望。

    见程小月蜷在沙发上,一只手捂着胸口,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,似乎正忍受
着极大的痛楚。再仔细看,她的另一只手却是伸在双腿之间的!陈皮皮一时之间
还有些疑惑:她到底是胸口疼还是肚子痛?等到看清楚那在腿间不停动着的手,
突然全身一抖,才明白过来:妈妈……妈妈是在那个!

    他从小和程小月相依为命,只觉得妈妈一个人似乎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,
尽管平日里喜欢和妈妈腻在一起,油嘴滑舌地占些便宜。却从没真正把程小月当
一个女人来看待,只在隐约间为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妈妈感到自豪。这时候突然看
到她的这种行为,头脑中思绪万千,既吃惊讶异,又觉得新奇兴奋。

    程小月一条腿蹬着茶几,丰腴修长的腿绷得紧紧的,一手抓着自己的乳房,
用力揉搓。两指插在屄里快速地抽动着,手掌同时搓动阴蒂,让快感持续不断地
从下体直传到头顶。舒服的咬紧了下唇,从喉咙里发出时断时续的呻吟。

    上衣给她揉搓得十分皱乱,扣子也开了两颗,乳罩一点一点地给推到了上面,
露出洁白如雪的美乳。把乳头压在掌心里搓弄,让乳房在自己的手里挤压,不断
地变换着形状。小腹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烧,促使她加重了揉搓的力度,下面的水
儿就一股又一股地涌出来,手指在屄里搅动就发出了声响。

    这声音听在陈皮皮耳朵里,既熟悉,又觉得陌生。心「怦怦」地跳着,鸡巴
也一下子硬了起来。

    程小月完全沉浸在自慰的快感中,高潮来临的那一刻,似乎血液全都涌上了
头顶,脑子里一片混乱,「啊」的一声长叫,全身颤抖,脖子长长的伸展了,胸
口起伏不定,双腿不由自主地紧紧夹住,两根手指深深地插进了屄里,勾动着压
住了痉挛的肉壁。一时间浑然忘我,身子也轻了几分。

    身上出了一身的细汗,四肢无力瘫软在沙发上,感觉着身体里一波又一波的
余韵。脑子里想却着钟凡,不知为什么一阵委屈,屈膝抱住了双腿,把头深深地
埋进腿中间,抽噎了两声,哭了出来。

    陈皮皮本来十分兴奋,几乎要伸手去打手枪了。突然看见妈妈啜泣,人就呆
在了那里。他从没看见过程小月哭泣,在自己的印象当中,程小月从来都是风风
火火却又应付自如,家里家外治理得井井有条,虽有柔情慈爱的一面,坚硬得却
如同一块石头!

    这时候看到她哭,心里一阵难过:原来妈妈是这么的可怜!她孤身一人带了
我,把辛苦藏在了肚子里,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!我又是这么的顽劣,常常惹
她生气,不知道她在夜里已经哭过多少回了!鼻子一酸,眼里一片朦胧,心情激
动澎湃,拉门走了出去,叫:「妈妈!你别哭啦,你再哭,我也要哭了!」

    程小月抬头看见陈皮皮站在面前,尖叫了一声,几乎要魂飞魄散!脑子里混
乱一片:他……他原来在房间里!那我刚才……不是给他看得一清二楚!那可怎
么办?一时间天地似乎都在旋转,浑身冰冷,羞愧得面红耳赤,死的心也有了!

    她自幼接受的教育,一直都是认为这种事是极其肮脏低下的,绝不能显露于
人前!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!这次给陈皮皮撞到,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,更不知
道该如何应对了!急着把衣服掩盖乳房,低头却看见手指上滑亮的淫液,差一点
哭出来。

    陈皮皮心里激动,拿了件衣服给程小月裹住身体,脸上没了平时的嬉笑,说
:「妈妈,以前我不听你的话,让你生了很多气,我很后悔!我只顾着自己开心,
从来没想过妈妈的难处。现在我知道啦!妈妈很不容易,吃了很多苦,受了很多
熬煎!」

    「你要嫁人,我死命地阻拦,是我的不对。却不只是怕妈妈不再爱我!那时
我心里想的是:如果那个男人不喜欢我,不能融洽相处,只怕妈妈会在中间左右
为难。在我心中,没有男人比得上爸爸,在这个世界上,能配得上妈妈的就只有
爸爸了!你喜欢了一个男人,万一他不好好待你,我一定会和他拼命!可那个人
又是你喜欢的人,我不好好对他又伤了妈妈的心!」

    「我又怕同学来笑我,如果他们在我面前笑我,我和他们打上一架也没什么,
要是他们偏偏不在我面前说什么,却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议论,我却没有办法!」

    程小月仍旧没有从慌乱中回过神儿来,听了陈皮皮的话,倒是没想到他会这
么说。心里有了几分感动,却不敢再呆在客厅,含糊地说了一句:「不早了,回
去睡吧!」就裹了衣服逃回了自己房里。

    躺在床上,灯也不敢开,回味陈皮皮的话,又是欣慰又是感慨,想:他能替
我着想,是长大啦!原来他也有自己的心思,我却没有想到!还怪了他不懂事。
转念再想刚才的一幕,只觉得脸颊发烫,拍了一下床,大叫了一声,扯过被子把
自己蒙在里面,恨不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才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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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楼  发表于: 2010-12-21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十二
    第二天早晨程小月就只在陈皮皮的门口敲门,不肯进去揪他起床了。陈皮皮
实在不想起来,把头扎在枕头下面,叫:「我只再睡一分钟,一分钟就好!妈妈
你可别再敲了!」程小月不做声,继续把门敲得「梆梆」响。

    陈皮皮起来的时候早餐已经摆在桌上,程小月在厨房里不知忙什么。陈皮皮
一边吃一边抱怨:「都说乞丐最可怜,要我来说,最可怜的应该是我才对!」程
小月忍不住在里面搭话:「你快点吃,要迟到了。」陈皮皮嘿嘿一笑,心想:我
可不怕迟到,现在的我今非昔比,即使真迟到了,也尽可以大摇大摆地坐进去,
看谁敢来说我!

    怕程小月尴尬,绝口不提昨晚的事,嘴里还在嚼着,已经去抓了书包,冲厨
房里喊了一声:「你的乖宝宝上学去了。出门而去。」

    程小月听他走了,才从厨房出来,坐到桌子前,拿着筷子在碗里捅来捅去,
想着自己的心事,全没有一丝食欲。

    陈皮皮到了楼下,却见齐齐正站在了楼梯口,笑嘻嘻地看着他。陈皮皮也不
去理她,径直从旁边走过去了。齐齐就跟在他后面,拉了他的衣角,说:「哥哥
生气啦!」陈皮皮给她呲了呲牙,说:「没生气,你看,我还能笑呢!」脚下走
得更快了。

    齐齐紧追着,说:「昨天被揍得很惨吗?真是对不起!要不,你打我两下,
就当我是我替你挨的。」陈皮皮说:「不行,那太轻了。」齐齐见他肯和自己说
话,如释重负,亲密地去挽了他的胳膊,把脸凑过去,说:「你要拿脚踢我吗?
我又不是皮球,踢着也没什么意思的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打了个哈哈,说:「你不是皮球?昨天滚得倒是很快嘛!」

    齐齐把头贴了他的肩膀,摇着他的手臂,说:「我是去找了一个人的,他帮
助过我,我却忘了谢谢他!突然看到了,总应该要去谢了他才对。」陈皮皮好奇
起来,问:「是谁啊?你谢他谢了那么长时间,是给他磕了几千个头吗!」

    齐齐轻推了他一下:「你才给别人磕头呢!我是去了他的琴室,原来他会弹
古琴的!还教了许多学生呢!」

    陈皮皮抓住她的马尾辫扯了一下,说:「你很没良心,我陪你逛街,你却去
听琴,还把我忘得一干二净,鄙视你!」齐齐吐了吐舌头,垂了头,却是一脸的
憨笑。

    于敏一天都不在学校,直到放学的时候才回来。陈皮皮叫齐齐先走了,自己
去找于敏,到了她门口,推门进去就看见于敏正坐在床头整理衣服。看他进来,
怪了一句:「你也不知道敲门的!是我教得你这么没礼貌的吗?」

    陈皮皮就又退回到门外,拿手在门边敲了敲,笑着说:「我当然知道要敲门,
只是我的习惯是要先看到了人才敲的,不然你不在里面,我敲给谁听?」于敏白
了他一眼,抓过了床单把一头儿递给他,要他帮着来叠。

    陈皮皮看手里的床单,正是昨日铺在床上的那条,心头一荡,把床单捂在鼻
子上使劲儿嗅了一下。于敏看得奇怪,问:「你闻什么?是没洗干净吗!」陈皮
皮冲她眨了眨眼:「我是要检查你洗得是不是仔细,可别留什么味道在上面。」
于敏一下子想起了昨天的事情,脸上一红,心里却涌出了几分甜蜜,抄起一件衣
服甩在陈皮皮的脸上:「你这么爱检查,怎么不去当警犬?」

    陈皮皮把衣服从头上扯下,里面却夹了于敏的一件胸罩,哈哈一笑,说:「
你来给我送定情信物吗?这个可很有创意!不过要是没洗过的那就更好了,我藏
在身上,一天闻个三五七回,本来瞌睡了,一闻到你的味道,立刻精神百倍,学
习也有精神了,脑子也好使了,考试也能考六十分了。踢起球来,更是如有神助,
过五关斩六将直奔球门,一脚怒射就进球了!你说我是不是弹无虚发?」

    于敏看了他一眼,想:他倒是无忧无虑,还在想着踢球!什么弹无虚发?我
给他这个弹无虚发害死啦。见他拿着自己的胸罩,又突然害羞,伸手夺了过来,
藏到了叠好的衣服下面。说:「不要这么变态,正经一点儿,以后不许和我这样
说话!」陈皮皮嘿嘿一笑。于敏就想起了第一次的时候自己也是说过这句话的,
脸又是一红。

    站起身来,叫陈皮皮跟自己出来。

    两人来到了操场,操场早已空无一人。于敏抬头去看落日。此时的天空一片
金黄,乌云的边缘也给落日镀上了一抹亮色。于敏站在余晖之中,修长的身体似
乎被罩在光环当中,微风吹过,衣衫长发轻轻飘动,人就如同从画里走出来一样。

    陈皮皮看呆了,心想:于老师真好看!可惜这会儿没有相机,不然给她拍下
一张照片来该多好!

    于敏招手让陈皮皮到自己跟前,握了他的手,眼睛却看着别处,说:「我要
求你一件事情,你能不能答应我?」陈皮皮给她握住了手,心里又是开心又是温
暖。他虽然和于敏数次亲热,于敏却从来不肯放下老师的架子,平日更是要绷了
脸对他,让他在心里难免会有一些拘谨。此时此刻,两人却像是朋友一样,心无
芥蒂,真诚坦荡!

    他反手和于敏的手指相扣,紧紧握在一起,说:「我答应!」于敏说:「我
还没讲呢!你答应得这么快干什么?你承诺别人的时候快,就不大保险了,只怕
以后反悔的也会快得很。」陈皮皮说:「无论什么事,我都答应你的。」

    于敏转头看了他,沉着脸,说:「我要是要你去跳楼呢?」陈皮皮挠了挠头
:「那个,那个我好好的干什么要去跳楼?这个不算。」于敏又问:「我要是要
你今后不准理我呢?」陈皮皮「啊」了一声,说:「这个不合理,我在课堂上听
你讲课,总得要和你说话的。」于敏接着问:「那我就要你不来上学,行吗?」
陈皮皮就有些为难:「我倒是没什么,妈妈肯定是不答应的!你怎么净提叫人做
不到的!再换一个。」

    于敏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,说:「以后可要记住,别轻易应允人!我随便说
的,我要求你的事也没这么难,可是你要想好了再回答,如果做不到,就老实和
我说,我再做别的打算。」陈皮皮点点头,问:「什么事?」

    于敏叹了口气,说:「今天我做了个决定,要把孩子生下来。」陈皮皮吃了
一惊,张大了嘴巴。于敏也不理会他的惊讶,接着说:「我丈夫石夜来,是个既
普通又没什么本事的人,尚且如此!真让我对男人失去了信心,不知道还有谁是
能叫我相信的?想来男人大概都是一样的吧!他曾经对我很好,虽然如今做了对
不起我的事情,却不能咬牙切齿地恨他!他不想让母亲绝望,是心存了孝顺的,
我能够帮他的,也就只有这样了。」

    「孩子是你的你是知道的,这件事终究要把你拉进来。你现在还小,不知道
这里面的利害关系,我的肚子却等不得。这也是你自己作孽,报应不爽!你能不
能答应我,这件事永远都不说出去,连你的妈妈也不能说!」

    陈皮皮眨巴着眼:「你生了孩子,将来要叫我爸爸吗?」

    于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:「说你聪明,你倒来跟我笨了一个!你能当爸爸吗?
叫人家爸爸还差不多!再说孩子叫你爸爸,那不是要告诉别人了!我还来求你干
什么?」陈皮皮松了口气,说:「没错没错,这可不能给人知道,我妈妈更是要
瞒得死死的!给她老人家知道了,恐怕不只要扒我两层皮了,连最后一个陈字也
是要灭掉的!」

    于敏见他答应了,似乎放下了一块大石,轻松了许多,叮咛说:「你要在这
里给我发个誓,一辈子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,到死都不说!」

    陈皮皮想了一会儿,忽然说:「我有什么好处?」

    于敏倒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问,愣了一下,怒道:「这又不是做生意,你居
然来跟我讨价还价!你这么做就是无赖了!我没给你占便宜吗?那这个孩子是那
里来的?」陈皮皮立刻陪了笑脸:「别气别气,我只是随便说说,你不肯给我好
处合情合理,我只好理所当然顺水推舟来听你的话!不过要是没人在的时候我来
抱你一下,你却是不准脱了鞋子打我的!」

    于敏给他惫懒的模样逗得笑了出来,脸上一片绯红,说:「你想得倒美!在
学校里面,你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,不准动一点儿歪脑筋!」咬了咬下唇,接
着说:「做了这样的决定,我现在是不会离婚了,以后身子显出来了……羞得头
低了下来:我就要搬回去了,在这之前,我还住学校,你要来,我也不拦你!却
要到……到一个人也没有的时候才……才行!」话一出口,连耳根也红了,心想
:我这么一应,那算是当着丈夫偷男人了!

    陈皮皮大喜,跳起来啊的叫了一声,笑着说:「老师,现在就没人!」

    于敏一下子忸怩起来,眼睛看东看西,也不知该去看哪里,装作没听见他的
话,心心却跳得怦怦作响。只觉得陈皮皮揽住了自己的腰,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
下,问:「亲嘴儿行不行?」于敏转过了头,用另一只手背擦着脸,抬脚轻轻踢
了他一下,说:「不行!想亲必须到屋里。」

    最后这句话撩拨得陈皮皮心痒痒的,眉花眼笑,露出一副色狼像儿,说:「
到了屋里,我又想着别的了。」

    两人说了一会儿话,于敏对他多了几分随意,由着陈皮皮嬉笑耍赖,动手动
脚,也不生气,反而笑语盈盈地哄了他要他开心。眼看天色渐暗,操场上一片空
寂,只有蟋蟀「吱吱」地叫个不停。陈皮皮要拉了于敏回房,于敏知道他的心思,
却偏偏不肯回去,说:「夜色这样好,多有情调儿,就在这里呆一会儿吧!」

    陈皮皮紧拉着她的手,说:「你不走吗?一会儿月亮可就升起来了!到时候,
哼哼!你可要小心了!」于敏不解,问:「月亮升起来就升起来,为什么要我小
心?」陈皮皮一脸诡笑:「你叫我色狼,那我就是狼了,现在我还摆着人的样子,
等到月亮升起来,我对月大叫几声,露出原形,可就要强奸你了。」

    于敏呸了他一口,脸上却忍不住笑意,说:「我怕你吗?你倒是显个原形给
我看看!只怕你是只披着狼皮的屎壳郎吧!哈哈,我一脚踩下去,嘿嘿!」她处
理了一件萦绕在心头的大事,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,加上陈皮皮厚颜无耻语带下
流,装傻充愣地逗她,忍不住也开起了玩笑。

    陈皮皮把脑袋顶在于敏的胸口,抵着那丰满柔软的乳房,嘴里叫:「我是屎
壳郎,我就是屎壳郎,现在我要拱屎了!」

    终于拗不过他,被他拉着往回走。陈皮皮边走边想:今天我可不能放过她,
先把她脱得光光的,还要开了灯来看她!不把我的于老师操得落花流水水流一地
我誓不收兵!蔷薇和齐齐是肯给我含鸡巴的,不知道于老师肯不肯?

    突然于敏甩开了他的手,闪身离开了一些。脸上的笑也收了起来。陈皮皮正
要问,却见她朝远处努了努嘴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远处出现了一个人影,似
乎正向他们走来。

    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,那个人在操场尽头的房子前面,借着窗口的灯光
仔细看了,却是王主任。

    王主任并没有发现他们两人,而是东张西望了一会儿,闪身钻进了吴秀丽的
房间。于敏就想起了那天在吴秀丽房里的情形,一阵脸热心跳,心想:他是去找
吴秀丽做那事儿了!真是叫色胆包天了,这么早就……

    陈皮皮心里想得却是:奸夫淫妇!奸夫淫妇!这对狗男女又在偷情了。突然
心念一动,牵了于敏的手,低声说:「我们去看看。」于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,
又不敢大声讲话,压着声音说:「不行!你别去,给人知道了多尴尬……」人却
已经被陈皮皮扯着往前走了。

    两人从操场另一边转了过去,直到吴秀丽的后窗。于敏的手心紧张的直冒汗,
比那天在身陷他们做爱现场时还要害怕,想:要是给他们发现了,那可真丢死人
了!同时又有些兴奋,像是做贼一样的心虚。也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害羞,脸
涨的比刚才还红。

    房间里的两人正在接吻,吻得热火朝天。吴秀丽一边在王主任怀里和他亲着,
手已经在解他的裤带,把一根直挺挺的鸡巴掏了出来握在手里套着。王主任的两
手正捏着她的屁股,屁股在他十分用力的抓捏下不断地变换着形状。

    吴秀丽的屁股很大,在紧身的牛仔裤包裹下显得格外丰满肉感,上身的外罩
已经脱掉,里面穿得是件紧身露腰的小内衣,雪白细腻的一截腰肢在王主任的黝
黑手臂衬托下更显得妖艳诱人!两人口舌绞缠在一起,吴秀丽的个子娇小为了迎
合王主任就伸直了脖子,灯光之下吞咽口水的喉咙蠕动清晰可见。

    窗外的陈皮皮一只手捂着嘴巴,眉毛都兴奋得扬了起来,一眨不眨地睁大了
眼睛,看得津津有味,只差把头伸进窗户里面去了。

    于敏刚开始还不敢看,心里老是觉得自己一伸头,里面的人就会看到自己。
她躲在陈皮皮的身后,偶尔鼓足勇气去看一眼,却也只能看到床头的梳妆台和旁
边的电视机而已。什么东东也没有看到,自己的腿倒是已经软得直打颤!过了一
会儿,看陈皮皮脸上的表情,似乎完全给里面吸引了的样子,好奇心顿起,大着
胆子探头向里面望,一看之下,顿时张大了嘴巴,几乎要失声叫出来了!

    此时的房里,王主任的裤子和短裤已经褪到了膝盖,吴秀丽蹲在他腿间,把
诺长的一根鸡巴连根吞进了口中,一张脸几乎全埋进了王主任的阴毛里,断断续
续地有「唔唔」的声音传出来。王主任还要使劲儿地按了她的头,挺起下身往更
深里插!

    于敏皱着眉,几乎不忍再看。以前丈夫也曾经要她来口交,自己是死也不愿
意,连去亲那里一口,也是一千个不肯的。看着吴秀丽双手推着王主任的大腿,
扭动着身体,似乎极其难受。心想:这还是做爱吗?分明就是受罪了!王主任平
时是怕了吴秀丽的,这会儿怎么就敢这么对她了?

    脑子里胡思乱想,眼睛还是再也没有转开,慢慢地越伸越靠近窗户,手扶住
了陈皮皮的肩膀,身体也就自然地贴在了他身上。忽然腰上一紧,被陈皮皮拦腰
抱住了,一张嘴凑过来,在她唇上亲了一下。心里就猛然警醒:自己一个堂堂的
老师,却躲在人家的窗下来偷听,偏偏还和自己的学生在一起!真是荒唐之极!
然而那轻轻的一吻,却像是一根羽毛拂过心头,既温情又撩人心弦,实在是不忍
心把他推开!

    里面此时又换了另一番景象:

    王主任拿了一根红色的绸带,把吴秀丽反手绑了起来,再绕过脖颈使劲儿地
牢牢勒住了。吴秀丽的双手就反吊了起来,疼得她呻吟了几声,脸上一阵抽搐。
王主任毫不理会,接着捆绑,手法十分纯熟,似乎已经做过了无数次!片刻之间,
吴秀丽已经被绑得如同一只粽子,两腿后弯着和手吊在一起,双乳被绳索勒得凸
了出来,乳头给挤得充了血,亮晶晶地勃挺着。白肉红绳相映,刺人眼目,说不
出的妖异。

    于敏身子变得僵硬起来,手脚冰凉,心里一阵阵的发慌,恐惧得毛骨悚然,
连气也喘不过来了。想: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?好好的要来受这样的罪!吴秀丽
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吗?可她又不是王主任的妻子,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?

    陈皮皮一样呆在了那里,下巴也不知道哪里去了!头皮一阵阵发麻,下面的
鸡巴硬得几乎要把裤子撑破了。心里面兴奋莫名地叫:啊呀啊呀,他们这是玩儿
的什么把戏?可真有点儿稀奇古怪!只觉得于敏按在自己肩头的手不停抖动,呼
吸也急促起来,喘出的气喷在耳边又痒又湿热,忍不住缩了缩脖子。下身实在涨
得难受,就把鸡巴从裤子里掏了出来。转眼看到于敏红晕的脸颊,心中一动,拉
了她的手过来,把鸡巴塞进了她手中。

    于敏全身一震,心跳猛地加了速,脑子里一片混乱。待要缩回来,已经感觉
到了他滚热坚挺的鸡巴在自己掌心里跳动。心头一阵荡漾,手就不由自主地握住
了鸡巴,轻轻地来回套动。却不敢看陈皮皮一眼,更不愿看屋里的情景,就把脸
贴在陈皮皮背上,心里想:我这是怎么了?他难道是我的克星!他要和我上床,
我就给他上了,他要我给他做这个,我又乖乖的来给他弄!我真成了天下最淫荡
的女人了!

    手在那边给他套弄,脖子却扭在这边,只一会儿就手酸脖痛,双腿又发着软,
就蹲了下来给他套。脸刚刚对着鸡巴,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,看那根鸡
巴在自己手里蠢蠢欲动,一时间羞不可抑,下身却又一阵的瘙痒,双腿一夹,一
股儿热流涌了出来。

    陈皮皮见她蹲下身来,以为她要给自己口交,不由得狂喜,伸手抱了她的头
就往自己胯间按。于敏猝不及防,脸一下子碰到了鸡巴,吃了一惊,险些叫了出
来。赶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,却感到嘴上湿凉,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,有些咸
咸的味道,拿开了手借着灯光看,却是陈皮皮鸡巴上分泌的液体沾到了手上。

    陈皮皮此刻已经被屋里的两人挑动得欲火焚身不能自已。王主任已经把吴秀
丽按在床头操起来,嘴里叫着:「我操死你个骚屄,我操烂你个骚屄。」吴秀丽
双手双腿给压在身后,疼得脸上一阵扭曲,却显得兴奋异常。咬着牙,从牙缝儿
里挤出了呻吟:「你操吧,你操吧!把我操烂了,把我的屄操豁了!」

    注意力全在那里,就没留意于敏的表情,只想着要她快点儿把自己的鸡巴含
进嘴里,手就拼命把她按过来。于敏挣脱不开又不敢声张,只好依了他,闭了眼
睛把鸡巴吞进嘴里。只觉得又热又光滑,倒也没什么异味!伸出舌头去舔了几下,
除了有些咸咸的液体,跟香肠却也没什么区别。恐惧的心就去了大半,甚至有些
好玩了!吞了几口,拿牙齿去轻轻咬了他一下。

    她那里知道男人的鸡巴在这时候极其敏感,她这轻轻的一咬,却疼得陈皮皮
差点儿叫出来!一闪身子,将鸡巴从她口里拔了出来,用手捧了在原地直跳,脸
上的表情更是呲牙咧嘴鼻歪眼斜。

    于敏浑然不知,一脸的茫然,疑问地看着他,全不明白自己犯下了大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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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4楼  发表于: 2010-12-21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十三

    看着陈皮皮在那里跳,像是只上满了发条的兔子。于敏用手背擦了擦嘴角,
想:怪不得男人喜欢让女人用嘴含那东西!原来真的是很刺激的!我才给含了几
下,他已经兴奋成这样了!看来他终究是个孩子,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。要是他
再来让我给他含,我只舔几下就好了,不然又不知道他会蹦成什么样子!

    怕给屋里的人听到,陈皮皮不敢叫出声音,只不断地吸气。心里大失所望,
想:亏她还是老师,这本事还不如齐齐!齐齐为什么一下子就学会了!难道是她
妈妈的遗传?我这苦命的小弟弟,也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咬出来牙印儿!

    不敢再冒险让于敏吸吮,伸手去把她拉了起来,在那水亮儿的嘴唇上亲了一
口,抱了她的腰,就又看里面的那场战争。

    于敏手里握了他的鸡巴,只觉得掌心里滚烫,轻轻抚摸,鸡巴竟能轻微地挑
动。想起了这东西在自己体内的滋味儿,心神一阵荡漾,又有几个疑惑:那时候
和石夜来恋爱,他也是让我用手给他套弄过的,却为什么没有这样想要的冲动?
正想着,屋里突然传来「啪啪」的响声,忍不住探头去看,却又惊呆了。

    屋里的王主任边操吴秀丽,嘴里骂着极为粗俗的话,还挥手在吴秀丽的身上
一阵疯狂的抽打,巴掌打在乳房上,乳房就颤悠悠地晃动,上面立刻就显出充血
的掌印。打在脸上,吴秀丽就痛苦地叫着:「操你妈的,你是个杂种!」王主任
抬手又给了她两个耳光:「你个不要脸的臭货!再骂老子把你的嘴缝起来。」吴
秀丽眼中满是兴奋,努力扭动着身体,使得捆绑后紧绷着的白皙肌肉更加凸出。
王主任每操一下,那些肉就跟着一阵的颤动。

    看到这里陈皮皮再也忍不住冲动,拉了于敏离开窗户,在她脸上吻了一口,
喘着粗气说:「老师,我想操你!」就伸手去褪她的衣服。

    于敏心里也有几分想要,却拉不下脸儿来。推着陈皮皮,说:「别,别在这
里,要回我屋里才行的!」手却抱了他的头,任凭他把自己的裙子连同内裤一起
褪下到了腿弯儿。陈皮皮的手在阴唇上摸了一把,已经是湿淋淋的一片。用手扶
了鸡巴就往里面插。于敏「嗯」了一声,把他的头抱得更紧了,身体轻轻扭动,
把胸脯死死地压在了陈皮皮的身上。

    陈皮皮勇猛地插着,脑子里却想着王主任和吴秀丽的淫状,兴奋的不能自已。
将于敏牢牢地顶在墙壁上,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,下意识里,已经把她当成了捆
绑着的吴秀丽了。于敏给他撞得几乎喘不过气来,快感却源源不绝地从下身传出,
身后是坚硬的墙壁,陈皮皮每一下撞击都似乎是要把她顶到墙壁里面去一样,瞬
间里她忽然有种被侵犯的错觉,似乎自己正被强奸一样。这种感觉让她莫名其妙
地兴奋着,渴望接下来更加强烈的蹂躏!

    陈皮皮的兴奋却到了顶点,终于支持不住,精液喷涌而出。又顶了几下,停
住了。于敏还不知道,身体还在挺着,屄紧紧地收缩着夹紧了鸡巴,一直奔着高
潮去的。等到发现陈皮皮已经不动,才明白了他已经射精,终于还是没达到高潮。
心里微微有些失望,想:他上次可没这么快的!真是可惜,就差那么一点点了!

    却也不好意思说出来,把头靠在了陈皮皮的肩上,脸轻轻地擦着他的耳朵,
小声儿说:「完了吗?你可真是急!连回去这一会儿都等不及!」

    陈皮皮这时候才想到自己太快了,心里骂了一句,想:这个地方真是邪门儿!
老子每次在这里都早泄,上次可就更糟了,连里面都没进去就缴枪了!摸着于敏
的头发,问:「还去不去看他们?」于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,说:「还看什么!
我腿都软了,衣服怕也给你弄脏了,你想看自己去看去,我可要回去了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就跟了于敏回去,到了于敏的宿舍门口,于敏却突然有些别扭。想:
我下边水儿流了这么多,夹杂着他的精液!连内裤都湿了。要当着他的面来洗,
实在是羞死了人!

    转过身对陈皮皮说:「你跟着我干嘛?还不回家去!」陈皮皮拉住了她的胳
膊,说:「我还想要和你呆一会儿,你别赶我走!」于敏心里升起一股暖意,嘴
里却说:「我可不能陪你呆着,我还得回去搬些东西过来的!」陈皮皮就自告奋
勇说:「我帮你搬去。」于敏想起石夜来要她把电视也搬过来,就说:「好,我
正愁没搬运工人呢!」叫陈皮皮在门外等了,自己闪身进屋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于敏才出来,头发重新梳过,又换了一身衣服。陈皮皮问:「
你在里面干什么了?就换件衣服,也要这么长的时间?」于敏脸一红,说:「多
管闲事儿?你还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我老公打吧!」陈皮皮一缩脖子,问:「他
真的会揍我吗?」于敏见他害怕,笑了起来:「你这就叫做贼心虚,他又不知道
你和我……和我的事情!」

    两人打了辆车,直奔于敏的婆家。

    于敏的婆婆正在门口,见于敏过来,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,说:「你回来啦!
吃了饭没有?没吃我给你做去。」于敏说:「我来拿东西的。」于敏的婆婆怔了
一下,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起来,问:「你不是搬回来吗?」

    于敏也不和她多说,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。看见石夜来正坐在桌前看书。屋
里的摆设和自己走前没什么变化,粉红色的圆床上依然摆了两个人的被子,墙壁
上挂着巨大的结婚照。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。石夜来看书看得入神,连她进
来也没发觉,于敏就问了一句:「你看什么呢?」

    石夜来听到于敏的声音,身子一震,从椅子上站起身来,转头望着于敏,说
:「啊!没什么,是一些佛经。你回来拿东西吗?」于敏点了点头,看着石夜来
有些痴痴呆呆的模样,心头一软,说:「你身体还没全好,要注意自己的身子。」

    石夜来叹了口气,掩上经书,说:「我早些时候为什么没看到这些书!原来
天地间真的有造化弄人!那时候我一味近色贪欲,照经书里说,已经坠入了魔道,
不能明白人生的本相。钟凡这一脚,虽让我的身体残缺,却偏偏就除掉了我的业
障!以前觉得佛家禁欲是在压抑人的本性,现在看来,欲壑难填是真正一点儿不
错了!」

    「经书上说人生而有三苦:求不得,怨憎会,爱别离。诸般烦恼,都是自此
中而来。现在回过头来看,以前的种种,真是可笑荒唐!人这一生,终究是孤单
着来,又孤单着去的,别说是求不得,就算是得到了,又能拥有多久?哎呀!我
说了这么多,只怕你是不会感兴趣的!你吃饭了没有?」

    于敏呆了半晌,不知该高兴还是悲哀,忽然觉得石夜来离自己已经很远,明
明就在眼前,探手可触,却又虚幻得咫尺天涯遥不可及!垂下头,一滴眼泪就落
下来,在地板上摔得粉碎。说:「你能这样想,那……那也很好!」

    收拾了些日常用品,叫陈皮皮抱了电视出门。刚到门口,婆婆又追了出来,
在她怀里塞了许多东西,说:「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,可别生病了!」翻开来看,
都是些腰果蜜饯红枣之类的补品。在心里叹了口气,连告别的话也不说了,叫了
辆出租,和陈皮皮返回学校。

    第二天是学校的周年庆典,停了一天的课,又请了学生家长来看学生的演出。
胡玫和程小月也来参加了。程小月穿了件白色的绣花连衣长裙,胡玫是一身黑衣,
她两人身材高挑,比一般的女人都高了些,脸蛋儿又生得靓丽,一黑一白相得益
彰,站在人群当中如鹤立鸡群,引得众人皆侧目来看。

    胡玫察觉了众人的目光,心里得意,高昂了头,对程小月说:「我家的齐齐
是第一个节目上的!听她说是要跳舞的,不知道你家皮皮什么时候上?」程小月
笑着说:「他?我倒盼着他不要上来丢人显眼呢!」

    齐齐表演的是芭蕾舞《天鹅湖》里的片段,虽然是仓促排演,基本功差了一
截儿,却胜在青春朝气,加上少女的身形初成,也尽显了婀娜摇曳!引得台下叫
好不断,掌声四起。程小月边拍手边对胡玫说:「瞧你这女儿!出落成人精儿了!
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,真是要睡着都会笑出来的!」胡玫也是满心欢喜,说:「
看她的样子,倒想起年轻时那会儿了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是最后上场的,是合唱的节目,穿得倒是人模狗样,只可惜脖子下的
领结却戴得歪歪扭扭!陈皮皮的嗓门儿全校第一,据说他在操场踢球,学校一到
五楼的教室全能听到他的吆喝呼叫之声。做领唱那是当仁不让的。

    陈皮皮边唱边在人群里找程小月,却意外看到了蔷薇也站在台下,嘴里磕着
瓜子,笑盈盈地看着自己。两人的目光一对上,蔷薇就眨了下眼睛,伸出舌头舔
了舔嘴唇儿,表情俏皮又诱人。陈皮皮大喜过望,想:我可得表现好点儿,露一
鼻子给她看看!憋足了劲儿,一下子把调门儿提到了最高峰。

    声音是提了上去,调子却跑偏得如同小沈阳的七分裤!听到人耳朵里就比鬼
叫强不到那里了!偏偏身后众人还在齐声合唱,更把这一嗓子衬托得余音袅袅绕
梁不知几日了!

    台下的程小月「噗嗤」一声笑了出来,扭头对胡玫说:「我这儿子真是勇气
可嘉!连丢人都要找人最多的地方!」胡玫也笑起来,说:「就凭这一嗓子,可
以叫他破瓦罗蒂了!」

    众人都在惊愕,只有蔷薇使劲儿地拍了手,大声叫:「好!」又鼓了几下掌,
却发现别人都没附和,知道叫错了好儿,一缩脖子,吐了吐舌头,想:这么高的
嗓门儿,为什么没人鼓掌的?我们太平镇可没叫得这么响的人!

    程小月也给她的叫好声吸引了,探头去看了一眼。想:这个姑娘又是什么人?
也是学生家长吗?说她是孩子妈妈也太小了点儿,要说她是学生可又太大了点儿!
心里正想着,身后一阵骚动,有个清脆的声音传进耳朵:「妈妈,我跳得好不好?」
回头一看,是齐齐从后台跑了出来。妆也没卸,还穿着演出的服装,正一脸的兴
奋挽了胡玫的胳膊邀功。就拍着手说:「齐齐跳得真好!活脱脱的是一只天鹅了!」

    等陈皮皮从后面出来,却已经不见了蔷薇的踪影。在人群中看到了妈妈,就
挤了过来。程小月第一句话就说:「你唱得真烂!我在剧团也是有身份的人,费
了这么大的劲儿生你出来,还不如检个破收音机好呢!」陈皮皮面无愧色若无其
事:「你是第二十六个批评我的人了,人家前边还有十几个丢鸡蛋来奖励我呢!」
程小月哈哈大笑:「是臭鸡蛋吧!」

    齐齐就叫着回家,说:「下午放假半天,咱们一起回去吧!」陈皮皮却又挤
进了人群,丢下一句话:「你们先走,我还有事。」齐齐就撅起了嘴:「他真是
个大忙人!事情这么多的!是知道唱砸了,要去给音乐老师负荆请罪吗?」程小
月就笑了起来,拍了拍她的头,说:「咱不理他,那家伙一定是去踢球了!走,
回家阿姨给你包饺子庆功去!」

    陈皮皮在人群中挤来挤去,始终没找到蔷薇。心里一阵失望,想:她来这里
是专程看我的吗?却为什么又不等我下来就走了?抬头看见于敏正在台边帮忙收
拾东西,就朝她走过去。于敏见他过来,给他使了个颜色,摇了摇头不让他过去。
陈皮皮就停下了脚步,想:于老师不让我过去,是怕人看出我和她亲密,虽然表
面上和我疏远,心里却是和我亲的!看样子她下午也要忙的,这会儿学校里人多
眼杂,只怕是没机会跟她说话的。啊!不如去蔷薇家找她好了,她那里人也不多,
眼也不杂,实在是个好去处。

    拿定了主意,一人溜出学校,直奔蔷薇的住处。

    蔷薇给他开门的时候只穿了一件睡袍一样长的上衣,下面什么都没穿,乳房
挺起来把薄薄的衣服顶起两座山峰。给他开了门,转身往里走,说:「我正要睡
觉呢,你又来烦我!」陈皮皮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,手掌抓住了两只乳房,说:
「是吗?正好我也想睡觉,咱们一起睡吧!」

    蔷薇扭了下身子,用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胸膛,笑着说:「你是土匪吗?一进
来就霸占我的山头儿!」陈皮皮就怪声怪气地回答:「你这山头儿上可真荒凉,
两座大山也只不过长了两粒花生出来!还穷得连壳也没有。」蔷薇哈哈一笑:「
我这么穷的山头儿,你也来霸占,不是没出息到了不要脸的地步?」

    陈皮皮死皮赖脸地粘在她背上,说:「我是要支援你这山沟儿的!先摸清地
形,再来浇水施肥。」蔷薇就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把,说:「浇什么水?你有水
浇给我吗?」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她耳根舔了一口,说:「我有口水。」

    两人到卧室坐了,陈皮皮双手在蔷薇身上上揉下摸忙得不亦乐乎。蔷薇给他
摸得烦起来,用力把他推倒在床上,说:「你一定是章鱼投胎来的,生了两只手,
却偏偏要做八只脚的事情!哎呀……」一只手臂被陈皮皮拉住,用力一扯,就被
拉得倒在陈皮皮身上。手忙脚乱地要起来,却给陈皮皮抱得牢牢的,一条长腿被
夹在他的腿间,几下子挣扎,就把那根长长的凶器唤醒了。

    两人脸贴得近近的,呼息可闻。蔷薇用腿把他硬起来的鸡巴压住了,似笑非
笑地看着陈皮皮的眼睛,伸出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,说:「小不要
脸的!请问带钱了没?没有的话趁早把你那玩意儿收起来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在她脸上亲了一口,无赖地说:「反正你是亏了,亏多亏少也不差这
一点儿!给我记上账,将来连本带利一起还你。」蔷薇垂下头,将额头抵住了他
的额头,眼露笑意,昵声说:「是吗?你要我记多久?一辈子吗!只怕你越记越
多,一辈子都还不了的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已经顾不得回答,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,手忙脚乱地往下褪
她的内裤。蔷薇合拢了双腿给他脱了,手在他的鸡巴上摸了一把,笑着说:「小
东西,进来过一回就记住我家的地了,见了洞就高兴成这样!跟你主人一个德行,
活该累死你!」

    陈皮皮一插进去,蔷薇就伸直了身子绷直了腿,屄里的肉也绷紧了,夹得陈
皮皮差点儿走了火。捏住了她的两个乳头,说:「原来你早就河水泛滥了,还要
和我讨价还价!我是来救灾的,应该是我收钱才对!不准夹我!不然我使劲儿捏
了。」

    刚操了几下,门一响,有人进了屋。陈皮皮给吓了一跳,转头去看,是个年
轻女孩儿,提了个大包正往卧室走。一下子慌了,趴在蔷薇身上不敢再动。蔷薇
也伸头去看,就叫:「贝贝你怎么回来了?你不是和男朋友去上海了?」

    女孩儿把包拖到了墙边,踢了一脚,插了腰站在卧室门口喘气。说:「那个
挨千刀的骗了我的钱跑了,把我扔在了上海,害的我找了四个老头儿上床才挣够
回来的路费!咦!这是谁?」

    蔷薇抱住陈皮皮的头亲了一口,说:「我老公。」女孩儿探着头看了一眼,
说:「嗯!屁股真白!帅哥儿你接着干,就当我是屁好了,反正我比屁也强不到
哪里去!给人当有害气体挤回来了。」

    蔷薇就招手要她进来,说:「妹妹别难过,叫我老公给你甜一下!他可是变
形金刚,金枪不倒,比你那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强几百倍了!」女孩儿叹了口气,
使劲儿跺了一下脚,说:「没心情!你们接着恩爱。我这就去黑市买把枪,到他
老家找他去,拿不回来钱,老娘就崩了他!」转身出门,「砰」地一声带上了房
门。

    陈皮皮目瞪口呆地看着蔷薇,还没回过神儿来。蔷薇就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,
说:「愣什么?接着上班啊!」陈皮皮才如梦方醒,说:「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
老公了?你刚才说要我给她甜一个是什么意思?」蔷薇嘻嘻一笑,说:「你又不
给钱,不是我老公你为什么趴在我身上操我?她是我好姐妹,我的就是她的,给
她用一下又不会坏掉!你还不愿意吗?你看她长得多漂亮!」

    陈皮皮说:「我没注意,刚才我光顾着害羞了。」蔷薇就笑着说:「你还会
害羞?来,老公给我看看,你脸是不是红了?」陈皮皮就把脸埋在她的乳房中间,
一通乱拱,说:「我的屁股给人看了,我没脸见人了!请你行行好,用奶子捂死
我算了。」蔷薇嘿嘿一笑:「想死?麻烦你先干完了再死,要我有了高潮,我就
大发慈悲,用奶水淹死你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就接着奋力冲击,蔷薇两条长腿高高抬起,夹住了他的屁股,说:「
你又忘了我给你说的话了?操屄不能这么蛮干,上来就是一通乱捅,射了精就倒
下去睡觉,那是笨男人干的事。早晚把自己的女人干跑了!」陈皮皮就听了她的
指挥,慢下速度来,说:「这么操,一点儿都不痛快。」

    蔷薇说:「射精是男人的目标,过程却是女人的享受!只有给女人享受了,
才能越操越让她喜欢你的。」陈皮皮「啊」了一声,心想:照她的说法,我以前
都是在蛮干于老师了,可她却是越干越喜欢我的!还有胡玫阿姨偷男人,难道是
因为齐齐的爸爸干她的时候也是蛮干的吗?

    有了蔷薇的悉心指点,做爱似乎倒成了一种玩耍,不紧不慢地动着,中间还
会停下来说一会儿话。或者抽出鸡巴,给蔷薇含着吸吮几口,然后再塞回到屄里
搅动。陈皮皮也尝到了不同以往的乐趣,感叹着说:「原来操屄有这么多的学问,
没遇到你之前,我真是个井底之蛙了!」蔷薇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,说:「你要
学的还多着呢!慢慢我都教给你,让你变成个超级无敌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杀女无
数的变形金刚!」

    陈皮皮在她乳房上咬了一口,说:「那我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。」蔷薇摆出
一副藐视他的样子,说:「猫教会了老虎,老虎还能吃了猫?你来杀我,我就摆
个空城计,吓得你落荒而逃,这一回就叫做「姐姐智摆空城计,皮皮兵败水帘洞」,
从此你就贻笑大方遗臭万年了。」

    正调笑着,门口又传来了敲门声,蔷薇问:「谁?」门外却没人应声,门还
是敲得咚咚响。蔷薇就冲陈皮皮撅了下嘴,说:「今天不是黄道吉日,做个爱也
这么多人打扰!」下了床,披了件睡袍,去外面开门。

    陈皮皮躺在床上,想:又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,专挑挨骂的时候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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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楼  发表于: 2010-12-21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十四

    只听蔷薇在门口问:「你找谁?」一个女人的声音说:「我儿子呢?他在哪
儿?」这声音一传进陈皮皮的耳朵,他就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,脸色大变,心
里叫着:不好了不好了!是妈妈杀过来了!现在我光着屁股躺在这里,给她捉奸
在床,那一定是要不问青红皂白就地处决的!我有十条命她杀我十回,我有一百
条命她枪毙我一百零一回。

    这里是六楼,想要跳窗逃走那是绝无可能!偏偏屋里一个大些的衣柜也没有,
去卫生间又要经过客厅,只怕到不了卫生间先给程小月送去阎王殿了!情急之下
顺手扯了条床单裹在身上,一头扎进了床底下。

    程小月看了蔷薇也觉得面熟,却顾不得仔细想了,回头对身后的胡玫说:「
你守着门口,我进去。」蔷薇还在发愣,想:你儿子?你为什么要到我家找你儿
子?你儿子给人抱走了吗?那应该去找警察啊!找我有什么用?我又不是人贩子。

    程小月一把推开了蔷薇,冲进房里,直奔着卧室去了。蔷薇嘴里叫着:「唉!
唉……」也跟了回去。只剩下胡玫站在门口,叫:「小月,你别急,先弄清楚情
况再说!」从她的身后齐齐也把头探进来看,眼睛瞪得又大又圆。

    卧室里看不见陈皮皮,床上一片狼藉,摆明了有人睡过的。程小月在屋子中
间打了个转儿,马上朝床腿踢了一脚,叫:「皮皮,你给我滚出来。」身后的蔷
薇大吃一惊,把手捂住了嘴,头一下子大了几圈儿:皮皮!她是皮皮的妈妈!看
起来这么年轻一点儿都不像的。哎呀!糟糕了!

    陈皮皮从床底慢慢地伸出了头,朝程小月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:「
妈妈,你怎么知道我在床底下的?」低头看见地上的床单,恍然大悟。在心里骂
了自己一句:活该你被抓,跑得是够快,为什么不把床单全收进床底来!

    程小月脸色铁青,紧锁着眉头,看了看嬉皮笑脸的陈皮皮,又看蔷薇,眼里
似乎要冒出火来。突然抬手给了蔷薇一个耳光,这一下用足了十分的力气,手下
没有留一点儿的余力。

    蔷薇猝不及防,人给程小月打得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儿,眼前一片漆黑,差点
儿摔倒在地上,「啊」的一声叫,用带了哭腔的声音问:「你干嘛打我?」话音
未落程小月又是一个耳光搧过来,「啪」的一声脆响正中了脸颊。蔷薇就一下子
瘫坐在了地上,一声儿也出不来了。

    就听胡玫在卧室门口说:「小月你不要动手,冷静一点!」冲过来,一把抱
住了程小月的腰。程小月身子气得直发抖,咬着牙:「我今天要打死你这个不要
脸的贱女人!连孩子都不放过,你还是不是人!」挥手又去打,身子却被胡玫死
死抱住,动弹不得,就抬腿踢了蔷薇一脚。蔷薇痛的尖叫了一声,用手抱住了小
腿。

    陈皮皮见蔷薇被打,从床底爬了出来,挡在蔷薇的前面,叫:「妈妈,你别
打她,是我错了!你要是生气就来打我,我一定不会躲的。」程小月看着陈皮皮,
一时间万念俱灰,心冷到了冰点,失望、愤怒、伤心、怨恨一起涌上心头,大叫
了一声,狠命地推开了胡玫,抄起旁边的一条凳子砸向陈皮皮,凳角磕在了陈皮
皮的额头,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,血一下子涌出来,流得满脸都是。

    程小月又一凳子砸下来,叫:「你不躲开是吗?好!你要当英雄来护着她,
我就把你打死在这里。」胡玫伸手一拦,凳子砸得偏向了一边,「哗啦」一声,
桌子上的梳妆镜给砸得粉碎,玻璃散落了一地,凳子也在程小月手里断裂,只剩
下一条腿儿握在她手里。程小月就用那一条凳子腿儿劈头盖脸地打下去,嘴里骂
:「你个不长进的东西,我为什么要生你!我养你干什么?」

    跟着进来的齐齐在门口一声惊呼,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。心中更是在后悔领
了程小月和妈妈来这里。眼看陈皮皮满头满脸都是鲜血,却一声也不讨饶,又是
惊恐又是心疼。喊:「程阿姨,不要打了,皮皮要死了!」「哇」的一声哭了出
来,冲过去抓住了程小月的胳膊。程小月说:「要不是你,我还给他蒙在鼓里!
他胆子大得包了天,干出这么龌龊的事来,我的脸也给他丢光了!」

    胡玫这时也从地上站了起来,对陈皮皮说:「皮皮,快,给你妈妈认错!只
要以后保证不和这种人来往,今天的事我担保她不再追究你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抹了一把糊住在眼睛的血水,仍然挡在蔷薇的身前不肯挪动,说:「
妈妈,你从小教我不要害人,不能欺负弱小。你来打我,不论对错我都不怨你,
可你不该这样欺负蔷薇的!她孤身离家千里到这里,无依无靠!不知受了多少委
屈和别人的欺负,很可怜的!」

    程小月「呸」了一口,说:「她这种人可怜?我可怜乞丐也不可怜她!齐齐
你放手,我今天绝不饶她。」

    蔷薇从地上站起来,拉了陈皮皮也起来,说:「你打了我那也没什么,今天
的事情错先在我。我给人强奸过,死了一回,差点儿被扔进河里,又死了一回,
最后又被人抛弃,再死一回!也不差你这一顿打!却用不着人可怜的。你要领儿
子回去,尽管领了走!他在我这里是和我睡过了,我也不瞒你,可我却没有教过
他做一件坏事儿的!」

    胡玫指着蔷薇,说:「你教了他做这么下贱的事,还敢这么轻松地说出来!」

    蔷薇低头想了一下,说:「这种事下贱吗?你们谁没做过?」

    胡玫的脸上一红,有些恼羞成怒,说:「你真不要脸。」程小月挣脱了齐齐,
冲过去要抓蔷薇,却被陈皮皮挡住了,就咬着牙说:「你给我滚开!」陈皮皮反
手护着蔷薇,哀求说:「妈妈!你别再打她啦!」程小月瞪着他,说:「让开。」
陈皮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蔷薇,只见她脸颊上清楚地印着妈妈的掌印,已经微
微肿起,睡袍凌乱头发披散,双眼里却平静如水,丝毫没有要躲闪的意思。心里
突然生出一股勇气,想: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再挨打了。

    转过头对程小月说:「我不让开!」

    从来程小月打他,都是巴掌还没到,已经是讨饶不止。使上了三分力气,就
会惨叫声漫天。肯站在她面前不动,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!眼下的陈皮皮,声
音虽然不高,却满是坚决果毅,尽管双手抓着床单护了下体,样子十分狼狈,倒
是难得地摆出了一两分的狗熊气概!

    程小月狠狠地说:「你不让开,就是不认我这个妈了,从今咱们一刀两断!
你也别再进我的家门,别再叫我一声妈妈!」陈皮皮说:「行,你先走就行。」
程小月被这句话气得脸色发青,一巴掌打在陈皮皮的脸上,沾了满手的血,眼中
一片绝望,说:「好!好!好!好!」语气里已经带了哽咽。

    不愿当众落泪示弱,转身就走。一出门,眼泪就淌了出来。胡玫追了出来,
说:「你别气他的话,小孩子顺嘴说的。」程小月伸手擦眼泪,手上的血就抹在
了脸上,边下楼,说:「没这个儿子很好,我也能安安心心多活几年。」

    齐齐哭着拿了毛巾去擦陈皮皮头脸上的血,却被陈皮皮一把推开,说:「不
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做好人,你接着去告状去,打死我也不关你事!」齐齐低了头,
怯生生地说:「对不起!」陈皮皮说:「你没有对不起我,都是我对不起你!现
在你看清楚了,我就是个坏人!以后别来理睬我,免得把你带坏了。我人品又不
好,成绩又差,可配不上你这么又聪明又会告状还能跟踪的女生!」

    齐齐「哇」的一声 又哭了出来,掩面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屋里一时间安静下来,陈皮皮这才感觉到额头火辣辣地疼,低头在地上的碎
镜片里看自己,花红一脸惨状不可言表。蔷薇给他来擦,清理了血污露出额头的
伤,虽不很深,长却有两指。眼圈儿一红,问:「疼不?」陈皮皮摇了摇头,说
:「没关系,这是妈妈的开胃菜,等回了家,还有更厉害的!」看到蔷薇脸颊已
经肿了起来,巴掌的印迹清晰可辨,心中愧疚,说:「对不起,是我连累了你!」
蔷薇叫陈皮皮去穿了衣服,说:「我带你去看医生。」自己也换了衣服,领着陈
皮皮下楼。

    陈皮皮头上的伤口一共缝了六针,给他缝针的医生对自己的手工很满意,说
:「遇见我是你的运气,我家祖上可是御用的绣师!专给皇帝补裤子的,到了我
这一辈儿,虽然不再刺绣了,DNA 里还是带了上辈子的遗传。你看这六针,补得
可以说天衣无缝了!」

    陈皮皮就问:「那以后会不会落下疤?」医生愣了一下,说:「废话,哪有
缝了针不留疤的!」陈皮皮就说:「那你吹什么?我还不是一样要破相!好了以
后没法恢复到以前那么帅。」医生听了大为恼火,说:「你这样子也叫帅?鼻塌
眼小,眉短脸长,不把你划到次品里已经很高看你了。」陈皮皮把巴掌拍着桌子,
说:「我本来好好的,给你这补裤子的臭手缝了几针才变丑的!你是个庸医!」

    蔷薇赶紧拉了他往外走,说:「皮皮,不要乱闹。」陈皮皮人给拉着出了门,
头却还扭着向那医生叫:「庸医,庸医!」

    走出医院,陈皮皮问蔷薇:「我不帅吗?」蔷薇看他认真,就安慰他,说:
「别听那个医生的,谁说你不帅了!他是嫉妒你太帅了,心里不平衡才说你的。
头上有个疤也很好的,更有男子汉的气概!」

    在楼下的熟食店了买了些卤肉鸡脚,几个拼盘。蔷薇又去买了瓶红酒。陈皮
皮问:「买酒干什么?庆祝我们挨揍吗?」蔷薇微微一笑,说:「不是庆祝我们
挨揍,是庆祝我们没给揍死!酒是给我喝的,你只能喝可乐。」

    一手提了东西,一手拉着陈皮皮上楼。午后的楼梯里空空荡荡没一个人,蔷
薇走得很慢,陈皮皮跨上一节台阶,蔷薇也跟着上一节。每次都要陈皮皮使劲拽
了她才肯迈腿。她比陈皮皮大了五六岁,个子反而要矮了一些,跟在陈皮皮身后,
倒像是个小女孩般小鸟依人。

    陈皮皮看她磨蹭,说:「快点,你走不动了吗?那我来抱你上去」。蔷薇没
言语,摇着头,更紧地握住了他的手。等到了门口,才说:「一层楼梯原来是十
八阶!我以前从来没数过的,今天才注意到。那么从下面到家一共是九十个台阶
了!谢谢你拉着我走了这一程!」

    陈皮皮瞪了她一眼,说:「你还有心情来数台阶!拉你一把又费不了多少力
气,谢什么?」蔷薇说:「是啊!拉一下也费不了多少力气,却有人不肯拉的。」
陈皮皮接过了钥匙开门,说:「是你不肯,不然我就抱你上来了。」蔷薇说:「
我很重,现在你抱不动,再过一二十年,也许就行了!那时候……却不知你要抱
的人是谁!」

    进了门,陈皮皮去打扫卧室的碎玻璃,却被蔷薇叫住了,自顾在外边摆好了
茶几,说:「由他去,不要理那些,来陪我喝酒。」

    倒了满满一杯,向陈皮皮举了,说:「第一次见你,姐姐是心存了戏弄你的
心思的,那时候觉得你穿了学生服,却来摸女人,既好笑又可爱。姐姐平时给人
欺负的多了,要拿你来欺负一下解恨的,心里想着像男人般的来强奸你!哈哈,
是姐姐不对,我自罚一杯。」说着将酒一饮儿尽。

    又倒了一杯,说:「第二次你送我回来,对你来说本不算大事,对姐姐来说
可重要的很!那天晚上如果你不在我家……拉开了身边的皮包,取出一个药瓶,
接着说:我说不定就吃了这个去死啦!那时候才觉得你可亲,就像突然间有了一
个弟弟,虽然人情淡漠物欲横流却终于有个人肯来关心我!我命贱,生死算不了
什么,却也要谢谢你。」一口又干了。

    再倒了一杯,却一句话不讲端起来就喝了。

    陈皮皮说:「这杯又有什么名堂?你这叫灌酒不叫喝酒了!照这样喝法儿,
你可撑不了多久。」蔷薇一笑,伸手脱衣服,问:「你想不想操屄?」陈皮皮瞪
圆了眼睛:「这个……这个我现在可没一点儿思想准备。那个……那个操一下也
不是不行!」蔷薇双手捧住了他的脸摇了摇:「呀!你还会不好意思?怎么不见
脸红的!我就爱看你脸红的样子呢。」

    赤身裸体站在陈皮皮面前,舒展了身子轻轻扭动。她的动作有点像是拉丁,
节奏却没那么快,虽然身无寸缕,可脸上丝毫不见半分忸怩,举手投足尽显着优
雅从容。长腿细腰丰乳肥臀随着她的摆动起伏有致,说不出的诱人风情。拉起了
陈皮皮,在他身边贴着耳鬓厮磨如影随形,边一件一件地来脱他的衣服。褪到内
裤时,陈皮皮的鸡巴已经一柱擎天了。

    蔷薇用嘴唇在龟头上碰了一下,说:「沉不住气的家伙,起来的真是勤快!」
张口含住了轻舔慢吮。此时的陈皮皮对这套已经颇有心得,挺了屁股往蔷薇的嘴
里插,如同操屄那样的动着。蔷薇歪着头,任凭鸡巴顶的腮帮高高鼓起,双目从
下面盯了陈皮皮看,温柔顺从得没有丝毫躲闪避让。

    嘴里口水渐渐多起来,抽插之间有了「扑哧扑哧」的声音,口水被鸡巴带出,
顺着蔷薇的下巴流下去,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细线来。唾沫沾满了陈皮皮的鸡巴和
睾丸,白白的一片滑腻,看上去淫秽不堪。阳光从窗口射进来,照在两人赤裸的
身体上面,把两具青春四溢的年轻肉体上镀上了一层耀眼的白色光晕。整个房间
就都充满了干干净净的情欲和肆无忌惮的圣洁!

    对面七楼的阳台上,站了个年轻的女孩,从她的角度看过来,可以清清楚楚
地看到这里的一切。也许是刚刚看到被惊呆了,也许是被两人的动作吸引了,总
之她没有叫起来,就那么静静地看着,一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人生总是公平的,有你看人的时候,也有人看你的时候。

    陈皮皮自然地用手按住了蔷薇的头,渴望和冲动使他忍不住横冲直撞的欲望,
奋力地在蔷薇的嘴里冲刺。蔷薇被顶得不断从喉咙里发出「唔唔」的声音,那声
音里包含着痛苦的意味和奉献的真诚,引诱了人来把这完美蹂躏得破碎不堪。

    在陈皮皮临近射精的时候蔷薇停了下来,吐出鸡巴,说:「你来操我!」

    她坐在了沙发上,扳了自己的双腿大大的分开,把整个阴部完全展现在陈皮
皮的眼前,粉红色的阴唇由于双腿的分开而被拉得张开了一条细缝,露出里面水
灵濡湿的洞口。

    陈皮皮挺了亮晶晶的鸡巴过去,用手扶着往里插。蔷薇的腿就夹住了他的腰,
说:「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。」陈皮皮就瞪圆了眼睛,说:「啊!还要考试的吗?
我的成绩可是糟糕的很,你的题目别出的太难!」蔷薇问:「你老实讲,究竟见
过几个女人的屄?」陈皮皮被问得有些尴尬,转着眼珠儿犹豫着,想:齐齐、于
敏、吴秀丽和蔷薇,那总共是四个了,妈妈的我是没看清楚,只能算半个。不过
色情图片我看了不知几千几万张!这可就是一笔糊涂账了。

    蔷薇见他半天也没回答,伸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巴掌:「你是妇产科医生
吗?要想这么长时间!」陈皮皮嘿嘿一笑,说:「图片是见过很多的,真正看到
的也就那么几个了。」蔷薇挺起下身,把他的鸡巴纳入自己体内,说:「你要记
住我的屄才行,未必把我排在第一位,却永远都不许忘记!就算很久之后你忘了
我的模样,忘了我的声音,也不要忘了我的屄曾经带给你的快乐!」

    陈皮皮的鸡巴已经在她的屄里抽动,气喘吁吁地说:「我……我会记得。」
蔷薇就蛇一样缠在他身上,扭动着胯部来配合他的抽插,轻轻地呻吟着,把乳房
也贴上去,抵在了陈皮皮的胸膛上。柔软的乳房因为挤压变得更加丰满,随着陈
皮皮的动作颤抖着变形扭曲。两条长腿圈在他的腰间,细嫩的皮肤如绸缎般光滑,
不停地摩擦着陈皮皮的身体,仿佛要把自己融化在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虽然情浓意好,蔷薇却留意了陈皮皮的表情,看他到了失控的边缘,就抱住
他让他停下来歇息,免得过早射精。以沙发为床,摆了无数的姿势教陈皮皮来学
习。陈皮皮在这件事情上倒是学得极快!且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,全不像在学校
的课堂,听了老师讲一百句,下课就已经忘掉了九十九,只记得下课的那一声!

    从来少年的操屄,从青涩到纯熟,多是自己一路跌跌撞撞摸索着过来,不知
要经过多少次鏖战,闹出多少次笑话,才能终成正果,成为让女人满意的男人!
陈皮皮却是侥天之幸,遇到了这么一位历尽风尘的姐姐来仔细教导。名师高徒,
一个引经据典现身说法指点迷津,一个孜孜不倦身体力行不耻下问,又有现成的
两件东西做实践操练!岂有不像色文作者流域风一样由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一夜
之间登堂入室成了某色坛文学作者的道理!

    经此一役,陈皮皮脱胎换骨,破茧化蝶,终于成为当代性学大家!比起那些
穷其一生苦心钻研理论的性爱学者,陈皮皮所学俱是实战之中总结出来的真知灼
见,实在是胜过了他们不知几千几万倍!

    等到陈皮皮射精的时候,蔷薇已是香汗淋漓媚眼如丝,喘着气抱了他的脖子,
说:「投降投降!请你收兵回营,姐姐现在要挂免战牌!」

    陈皮皮把鸡巴从屄里拔出来,一股精液立刻从还没有合拢的屄洞儿里流出来,
经过屁眼儿顺着屁股流到了沙发垫上面。蔷薇伸手指沾了一些给陈皮皮看,说:
「我教了你这么久,你还算识相,送了这么多的礼物给我!这可是好东西,男人
的精华呢!」陈皮皮在她嘴上一吻,说:「听人讲还能美容呢!」蔷薇突然恶作
剧地把手指上的精液抹到了他脸上,哈哈一笑,说:「我给你美美容。」陈皮皮
就把沾了精液的脸在蔷薇乳房上一阵乱蹭,说:「我给你美美乳。」

    洗完了澡,蔷薇也不穿鞋,赤了足在地板上走来走去,陈皮皮一边拿她的毛
巾擦拭头发一边说:「你别去里面,小心玻璃扎了脚!」蔷薇说:「我才不怕呢!
受了伤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叫你抱了我走啦!」等到陈皮皮擦干水渍,坐到沙发上
面,就也躺在了他的身边,头枕了他的双腿,说:「我累啦,你的腿借我做一次
枕头!别吵我,要我好好地睡上一觉!」闭了眼睛把脸埋在他小腹不再动弹,片
刻之间,竟然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陈皮皮用手小心地梳理着她的长发,看着她猫一样蜷缩的身体,心里一片爱
意。长了这么大,从来没有过和人相处能像和蔷薇在一起这么轻松自在无拘无束!
和妈妈在一起,纵然给照顾得衣食无忧呵护有加,却始终心存惧怕。和齐齐在一
起,虽然玩耍得开心却要处处忍让了她。和于敏则更有拼死吃河豚的意思,一心
想的是如何把她按在床上,倒没正经的聊过一次天!

    摸了摸额头,想:今天是不能回去的,等妈妈的气消了一些,再想办法来糊
弄她。车到山前必有路,有路必有陈皮皮,大不了老子屁股开花英勇就义!齐齐
这小丫头片子什么时候跟踪了我的?我可一点儿也没发现!这件事教训深刻,以
后当引以为诫,走路的时候,一定要左顾右盼小心谨慎,多回几次头掩护自己!
要是给她发现了和于老师的事情,那可要乱得一塌糊涂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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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楼  发表于: 2010-12-21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十五
    蔷薇一觉醒转,耳朵里传来「淅淅沥沥的声音,似乎正在下雨。也不想睁眼,
把头在陈皮皮的腿上动了一下,含含糊糊地问:「几点了?」就感觉一只手伸过
来,把盖在她身上的衣服掖了掖,然后是陈皮皮打哈欠的声音,说:「你醒了!
快把头拿开,我的腿都给你压麻了!」

    蔷薇一笑,仍旧闭着眼睛,双手环抱了他的腰,说:「睡得好舒服!就像小
时候在妈妈怀里一样,你都没动的吗?真是辛苦你了!哎吆,你现在伤口还疼不
疼?」陈皮皮把她的头揽起来抱在胸前,低头在她鼻尖儿上亲了一口,说:「早
不痛了。」蔷薇慵懒地把脸贴了陈皮皮的胸膛,深吸了口气,说:「你身上的味
道真好闻!要是再有点烟草味儿,就更迷人了。」

    还是不肯睁开眼睛,窝在陈皮皮怀里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说话。陈皮皮就捏
她的脸蛋儿,说:醒了又要赖床,「你可真会撒娇!居然还有脸自称姐姐!哪里
有姐姐的样子?你还不起吗?我可饿得全身发软手脚无力了,快抱不动你啦!」

    蔷薇这才睁开眼睛,翻身坐起,说:「温柔乡是英雄冢,睡也睡了,抱也抱
了,该谈正事了。」陈皮皮连声附和:「不错不错,眼下的正事就是吃饭,下去
吃还是你煮给我吃?」蔷薇说:「我要到车站去吃,你,回家吃吧!」陈皮皮听
得一愣:「你去车站干什么?」

    蔷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活动了一下脖子,说:「我早就想着要回去了!去
学校看你,是想在回去之前再见你一面的。我在这个城市过了三年,却有两年三
百六十几天的不开心!早就该走的,却总是舍不得,现在想来,是那个人也生活
在这个城市,我潜意识里是要离他近一些,哪怕见不到,也总是在他身边不远!」

    「如今给你这么一搅和,反而梦醒了一样!生生死死情情爱爱原来也就是一
场梦罢了,那时候觉得很重要的,这会儿看来反倒有些可笑。看见你妈妈为你那
么伤心,忽然觉得自己很不孝顺,我妈妈年纪也大了,终日盼着我回去,我竟然
只顾自己,从来都没想过她!我这就收拾东西回去,在家里找个男人嫁了,守着
妈妈过日子,再也不出来了!」

    陈皮皮吃了一惊:「你……你要走吗?」

    蔷薇把他从沙发上拉起,在他脸上轻轻一吻,说:「没错!我要走了。」陈
皮皮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说:「你别走,我舍不得你!要不然……你晚几天再走!」

    蔷薇眼中一热,抿了抿嘴唇,说:「谢谢你皮皮,今天你拼命护了我,让我
心里说不出的满足。以前刚听人叫我妓女,心里既羞耻又难过,后来给人叫得多
了,也不很在意了。今天听你妈妈骂我下贱,竟然十分伤心!我为什么变得这么
下贱?怨我自己吗?还是命中注定?看你在我面前挨打,比我自己挨打还要难受,
当时我想,我就再下贱一回,带了你私奔去,拿钱养了你,过几年快活日子!」

    抽出了被陈皮皮抓住的手掌,接着说:「到你为了我和亲人反目,我就惭愧
起来,你小小年纪,却能体谅别人!我却只考虑自己的感受,开心了一时,却要
害你的一辈子!今天放手离开,以后你长大了会感谢我的,回家跟你妈妈认错去
吧!你早一会儿回去,她就越容易原谅你!」

    看陈皮皮站着不肯走,就双手推了他出门,反手把他关在了门外。

    陈皮皮举手敲门,叫:「蔷薇蔷薇你开门,我想和你说话!」蔷薇在门里高
声说:「回去吧!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,终归要分,就分得干干脆脆。你别再敲
门了,到时候我心一软放你进来,今晚咱们就都不好受了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仍旧不停地敲门,蔷薇站在门后,一时间百感交集,压住了情绪用轻
松的语气说:「你在外面胡闹什么?还不快滚蛋!吵得我烦死了!」

    陈皮皮又敲了一阵,里面却没了动静儿,就叫蔷薇的名字,也没有回答。身
后的门却开了,一个少妇抱了哭着的孩子出来,皱了眉训他:「你吵什么,我孩
子都给你惊醒了!」陈皮皮看着高声啼哭的小孩,突然鼻子一酸,说:「对不起。」
眼前已是一片模糊。

    回身坐在了门口,不愿意离去。想:蔷薇要走,那是没什么错!我要留她,
实在也没什么道理。可她家远在东北,离这里几千里地,今天走了,只怕再也不
容易见到,从此两个人就天各一方,像是从来没有过任何关系一样!我……我一
定会常常想念她的!心里一阵难过,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腿间,差点儿哭出来。

    坐了良久,终不见蔷薇出来,举手又要去敲门,却停住了,想:她是下了决
心的,回去对她来说那是再好不过的选择!她留在这里能有社么好处?我堵在门
口,也留不住她了,却耽误她不能回去!是间接的在害她了。轻声叫了一声,说
:「我把QQ留在门上,你回去要和我联系!给我写信也行!你路上小心些,别给
小偷偷了钱包,现在是冬天,你家里一定很冷,记得买件厚衣服带着,别一回去
就冻到了!」

    转身下楼,仍然恋恋不舍,心中知道:他每下一个台阶,就离蔷薇远了一步!
虽然自认识蔷薇到今日分手,其间也不过只见了数面,相聚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
一两日,可是心中却已经把她当成了极亲近的人!她说话风趣性情直爽,既像个
姐姐般的大方温柔,又是个知己可以放肆直言全无顾忌,细数身边的人,却没有
一个能如蔷薇般贴心!

    到了楼下,转身看上面,蔷薇的窗口紧闭,天上的雨水就打在了脸上,顿时
生出一股凉意。想:她要是开了窗叫我一声多好!如果她肯不走,我做什么也愿
意!

    此时的蔷薇正站在了窗后,隔着淡蓝色的玻璃低头看着陈皮皮。见陈皮皮站
在楼下,正在雨中仰了头张望。心里一阵空落,拿手捂了口鼻,用力吸了吸气,
眼里却掉下一颗泪来。拿手掌擦了,喃喃自语道:「我原来还会哭的!」

    看陈皮皮在楼下站了一会儿,终于转身低头离开,身形在雨中渐渐模糊,转
过街角终于不见。身体一阵软,被抽去了筋骨一样。想:也忘了给他一把雨伞,
不知被雨淋湿了会不会感冒!伤口又会不会发炎!转身回到卧室,蹲下来捡地上
破碎的镜子碎片,镜片中无数个自己在手里重叠聚散,恍惚间觉得镜中的人似乎
不是自己,就对着里面的人笑了一下,里面的人也对着她笑!却笑得有几分牵强。
胸中忽然生出一股怨气,抬手将手里的碎片狠狠地砸在地上,手就被割出了一道
伤口,血顺着指尖流下,落在了地上,溅开来,如一朵朵梅花!

    陈皮皮在雨中缓步走着,雨势渐渐大起来,他也不去躲避!衣服片刻之间已
经湿透。正值下班时间,街道上人来车往行人匆匆,却没人注意到这个蔫头蔫脑
的男孩儿!倘若此时有人过来来问上陈皮皮一句,只怕他立刻就忍不住放声大哭
了!

    推开家门,看见程小月铁青着脸坐在沙发上,旁边胡玫正侧身对了她说话,
见陈皮皮进来,高兴地叫:「好了好了!你看他这不是回来了!毕竟是你把他养
了这么大,心里还是亲着你的!」

    程小月的脸色却没一丝好转,冷冷地瞪了陈皮皮一眼,指着门口说:「出去!
谁让你进来的?我这里可不是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地方!现在你大了,翅膀也
硬了,这座庙儿供养不下你这尊菩萨,你尽管去外面疯去野去!我绝不会再拦你
一分一毫!」

    胡玫赶紧打圆场:「看你说的什么话!撵了他走,他就不是你生的亲儿子了?
说来说去都还是个孩子,做错了事情,打他一顿骂他一回也就行了,怎么能也像
个孩子一样和他来计较!你要他去哪里去?他又能去哪里?皮皮!快来给你妈妈
认个错儿!保证以后不惹妈妈生气了!」

    陈皮皮没说话,耷拉着脑袋往自己的房间走,全没了平时的油腔滑调嬉皮笑
脸模样,倒似是霜打了的茄子漏了气的皮球。

    程小月叫着:「站住!」起身要过去拉他。却被胡玫一把拽住了,说:「你
看他这副样子,已经是在后悔了!且让他自己去反省反省,千万别动手了!」程
小月气得身子发抖,说:「他这是认错的样子吗?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!他这
是摆了老爷架子来我这里嚣张来了!」使劲挣脱胡玫却没能够挣开,就脱下一只
鞋朝陈皮皮掷过去,正砸中陈皮皮的后脑。

    陈皮皮居然吭也没吭一声,径直进了自己的房间,「砰」的一声,关上了房
门。

    程小月不肯罢休,要冲进他房里。胡玫死命地拉住了她,低声说:「小月,
你可不能冲动了,孩子到了这么大,正是叛逆的时候,要耐心的开导沟通,打骂
是解决不了问题了!我家的齐齐还不是这样!我给她说几句就翻起眼来,倒把她
妈当成了敌人一般!你真把皮皮逼急了,跑出去,倒可能去跟了那女人一心了!
到时候要操心的还不是你自己?」

    程小月说:「他要跟谁就去跟谁,我不要这样的儿子!」口里虽然强硬,却
坐回到了沙发上。胡玫说:「这就对了,你和他硬碰硬,要两败俱伤的!耐了性
子和他周旋,哪怕他是个孙猴子,能跑出大人这佛祖手心?」

    陈皮皮进了卧室,也不管身上湿透了的鞋袜衣服,一头扎在床上,听到外面
胡玫和程小月说话,脑子里却在想着蔷薇:她这会儿也许在车站了,说不定已经
上了火车,过了今晚,在这个城市里,就再也见不到她了!胡思乱想了一阵,才
觉得全身穿着湿淋淋的衣服十分难受,身体也一阵阵的发冷。起身把衣服脱了,
钻入被子里,迷糊了一阵,昏昏沉沉地睡了。

    陈皮皮病了。

    陈皮皮的身体可以说得上健壮无比,在他的字典里,是几乎没有「生病」这
个词儿的!然而这一次的感冒来势汹汹,终于还是把他打倒在床上了。

    程小月天亮起来,做好了早餐,不愿意看到陈皮皮,就躲进了自己房间。直
到他上学的时间也听不到外面有动静儿,心中疑惑,终于忍不住去皮皮的房间看
了。一进门,就看见水杯摔碎在地上,陈皮皮双颊通红趴在床头,身上胡乱地盖
着被子,似乎是曾经要起来倒水才把杯子打了的。心里紧了一下,又马上生出几
分怀疑:他平时身体结实得像头牛,该不会是想装病来糊弄我吧?

    陈皮皮见程小月进来,就想起来,但动了下身体,却感觉手足重逾千斤,全
身软绵绵的使不出一丝力气。眼巴巴地看了程小月,有气无力地说:「妈妈,我
病了!」

    程小月原本要张了口骂他的,攒了一肚子的词儿打算教训他。可见了他孱弱
的模样,心一下子软了起来,燃烧了一夜的怒火也给儿子这一声「妈妈」兜头浇
熄!冲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。走近床边,伸手摸他的额头,果然烫得厉害!
拿体温计给他量了,居然已经接近四十度!不由得慌了,急忙去叫了车,送他到
医院看病。

    背陈皮皮下楼的时候,陈皮皮双手抱了她的脖子,趴在她肩头,呼出的热气
喷在程小月脖颈,竟也是火一般的滚烫,嘴里迷迷糊糊地嘟囔着什么。程小月也
听不清楚,最后那一句「妈妈,对不起」倒是听清了,却顾不得回答。一心注意
脚下,生怕一个不慎跌倒摔到了陈皮皮!

    去的偏偏又是那家上次缝伤口的医院,离奇的是接诊的居然还是上次给他缝
针的「庸医」!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,相逢一定是冤家了!「庸医」见了陈皮皮
的熊样儿,脸上一片灿烂,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,只差没有笑着说上一句「活该」
了。给陈皮皮用最大的针筒打了一针,又开了川贝黄连之类最苦口的良药!对程
小月说:「幸好幸好!来得不算太迟!要是烧到四十几度,只怕脑袋也给烧糊涂
了!他这是寒凉袭体,肺火攻心,内外交困,不病才叫奇怪呢!还好遇到了我,
要是碰到了个寻常的庸医,当做普通的感冒来治,这烧一时退不了,那可就坏了!
说不定脑壳也要给烧出毛病的!我给他开的药一定要记得吃,尤其是那黄连,是
千万不能因为太苦而少服的!」

    正喋喋不休地说着,推门进来个女护士,说:「你去十三床看看去!那个民
工吃了你的药已经腹泻了七八回啦,要是再不停药,恐怕要拉得脱肛了!哎,你
怎么也在这里,生病了吗?」后面的一句话,却是对着陈皮皮说的。

    陈皮皮看了她一眼,竟然是在「神医」床上的那个女人!

    只听那个「庸医」说道:「老婆,你不用急,那个人是因为常年吃辛辣的食
物,导致胃液分泌不足,小肠梗塞了!他常年从事体力劳动,又不注意保养,内
分泌紊乱得比女人还要厉害!要是不给他泻得通畅了,哪里能把三焦调理好!要
知道人体的三焦最是复杂,给他去看西医的话,恐怕这条命多半就给耽误了!好
在我中西贯通,才能找到他这病的根源。等他拉到了十五六次,你再来叫我,哎
呀,他拉了这么多次,恐怕上厕所的力气也没有了!老婆你要记得给他换个离厕
所近一点儿的床位才好!」

    陈皮皮想要和女人说话,却搭不上嘴,就转头对程小月说:「妈妈,我还欠
了她十元钱的,你替我还了吧!」程小月以为是缝伤口的时候欠的,赶紧掏出钱
来给女人。女人看了陈皮皮一眼,脸红了一下,过去拍了拍他的头,一语双关地
说:「你病了就要好好养病才对,老实听医生的,千万别乱说话啊!」转头问那
个医生:「胡志,他生得什么病?要不要紧?」

    那胡志说:「比普通的感冒厉害点儿,却不是什么大事!我一个堂堂的主治
医师,要是连这点儿毛病都医不好,那还当什么医生?不过他肝火太旺,所以喜
动易怒,上次还冲我发火了呢!好在我大人大量,不跟他一般见识。倘若我真的
和他较真儿,也不会尽心尽力地给他缝合伤口了!只须缝的时候略微偏那么一点
儿,哼哼!他就只好当现代的包公了。要知道医者父母心,世上哪有父母和孩子
怄气的。」

    程小月听得心中一动,想:这个医生话虽然啰嗦,却也不无道理,皮皮出这
样的事情,归根结底我也有几分责任!所谓「子不教,父之过」。他从小就没了
父亲,该我教了他才对,可这男女之间的事情,我又怎么来和他说!

    胡志还在喷了唾沫一味地说,女人却早烦起来,皱了眉头瞪了他一眼,叫:
「住嘴!我问你一句,你讲这么多废话干什么!」

    胡志说:「老婆你这话就不对了,你刚才问了我两个问题,第一个问题是「
他得的是什么病?」第二个问题是「要不咬紧?」我当然要分开了回答,这样才
能回答得清楚明白简单明了!我第一句就说明白了第一个问题:他的病比感冒厉
害一点儿。第二句是回答了你第二个问题:却也不是什么大事。为了更加清楚地
向你说明他的情况,我又补充了一下他的另外一个问题:他肝火太旺。为什么要
说他肝火旺呢?又有什么证据呢?上次他向我发火就是佐证了……哎呀!」头上
给女人扔来的一本病历砸中。

    女人甩手出了门而去。胡志紧追了出去,口里叫着:「红杏红杏!你别发火
嘛!我又做错什么了?我有不对的地方你倒是说出来才好,你说出来了,我才知
道错在哪里!也可能是你错怪了我呢!啊呀!你瞧我这张破嘴,老婆你又怎么会
作怪了我?你在这里当了十几年护士也没犯过一次错儿!总之不管是对是错,只
要你说了,我一定仔细听着,有则改之无则加勉。你这样甩手就走,我可就给蒙
在鼓里了……」

    声音渐渐远去,终于不复能闻。

    程小月舒了口气,想:这个男人前世一定是个哑巴的,攒了一辈子的话到这
辈子来说!都说女人麻烦,他可比女人还琐碎了许多!可怜他的那个护士老婆了,
要忍受这么个话痨丈夫!转念又觉得好笑:我自己这儿还一团浆糊,却来操心人
家夫妻的事情!

    领了陈皮皮回家,安置他在床上躺好,又打电话到学校给他请了假,才回自
己团里去报到。

    中午回来给陈皮皮做饭,看他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,烧也退了下去。吃饭的
时候又有了「吧嗒吧嗒」的咂嘴声,而且吃了满满两大碗饭!又是好气又是好笑
:「我看你不是病了,是饿了才对!」陈皮皮汤足饭饱,精神头儿就有了,说:
「妈妈,我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!可以不用去上学!」

    程小月给了他一巴掌,沉了脸,说:「这次我饶你一回,却不原谅你的!这
账留着以后慢慢算。你要是再敢去见那女人一面,我就真和你断绝了母子关系!」
陈皮皮眨巴着眼睛,点头称是。心里想:我就是想见她,却也见不到了!

    下午剧团里排练新节目,程小月担任着艺术指导,她平时虽然为人和善亲切,
工作上却是兢兢业业!要求的十分严格。偏偏几个舞蹈动作编排得不是很合理,
演员不是动作做不到位,就是表情跟不上节奏。眼看着天已经黑下来,心里焦急,
算着时间想:今天这一节拿不下来,别的环节就跟着往后推,只怕要耽误正式演
出的!

    叫大家歇下来吃饭,吃完再接着排。又担心陈皮皮,打了电话到家里叮嘱他
按时吃药,自己要晚些回去,饿了就去叫外卖。

    陈皮皮这头却是巴不得她晚回去的!因为他正舒服地躺在床上,床头坐了端
了碗的齐齐,正拿着汤匙喂他喝鸡汤。

    鸡汤是胡玫炖了和齐齐一起送过来的。齐齐带来了在学校抄写的笔记,要给
陈皮皮补习。胡玫走时说:「你们俩好好写作业,齐齐你要认真的教皮皮,他本
来成绩就不好,可别因为生病拉下了功课,到时候就更糟糕了!」

    她哪里知道,自己留齐齐下来,那是真正的送羊入虎口了!

    胡玫一走,齐齐靠在门边看着陈皮皮,眼中有些怯意,心里却想:他要是不
肯理我,我以后就死了对他的心,再也不和他好了!昨天的事情我做得不好,害
得他吃了苦头,可他也是不对在先的。这个花心大萝卜!说什么我学习比他好,
他配不上我。是因为这样他才去找坏女人的吗?我学习好又没有看不起他,难道
要我也考个五六十分才和他般配吗?我倒没什么,我妈妈却肯定不干的!

    陈皮皮看齐齐在那里看着自己不说话,想:她知道了我对不起她,还肯来找
我!那是真心喜欢我的了!虽然这小丫头儿不讲义气,出卖老公,不过蔷薇走也
走了,怪她也没什么用。我要是再把她气跑了,可就芝麻西瓜一起丢了!要是再
和她好,那不是接着给自己戴紧箍咒?以后她必定要把我看的死死的!

    看着齐齐圆圆的脸蛋儿,和目光里透着的几许期望,心头一软,暗暗叹了口
气:唉!老子命生的不好,注定要败到小丫头的腿下!既然舍不得她这张漂亮的
脸蛋儿,那以后想再沾别的女人便宜,只有像法什么轮什么功的那伙儿人一样,
偷偷摸摸地干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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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楼  发表于: 2010-12-21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十六

    对着门边的齐齐笑了笑,说:「好久不见,你还好吗?」齐齐一呆:「好久?
我天天看见你的,哪里有好久?」陈皮皮装作回忆的样子,想了好一会儿,才说
:「昨天我见过你吗?没有吧!这段日子我过得糊里糊涂,脑子也健忘的很,一
些事情可真的记不住了,原来你是见了我的,你有没有和我打招呼?我可一点儿
印象也没有了。」

    齐齐「啊」了一声,心里一惊:他该不是被程阿姨打得傻了吧!电视上讲人
被打了脑袋就会失忆,难道他也失忆了?忽然在陈皮皮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狡诈闪
过,登时心中恍然:啊!他是怕我尴尬,故意说给我听的,他说不记得昨天的事
情了,那是要告诉我,以前的事都不再提,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。那……那他是
不怪我了!

    眼圈儿一红,心里却十分喜悦,走近到床前,低下头看陈皮皮额头。伸出一
根手指,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伤口上面的纱布,问:「还疼不疼?」陈皮皮伸
出手在她脸上比划:「这样长的一道口子,缝了六针的,一边儿戳六个眼儿,一
共戳十二针。你说疼不疼?」齐齐问:「不是有打麻药的嘛!」陈皮皮正色地说
:「我去的时候运气不好,医院里的麻药刚好用完了。」齐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
的脸,判断了一会儿,说:「你骗我的,医院里不会没了麻药的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依旧板着脸,说:「那可能就是麻药过期了,反正疼得我死去活来痛
不欲生,医生一边给我缝我就一边大叫齐齐齐齐你快点儿来啊!」齐齐奇怪:「
你叫我干什么?我又不会缝伤口的!」陈皮皮嘿嘿一笑,说:「我是叫你过来亲
我几口的,你的嘴又香又甜,比麻药还管用!只要你「啵」地在我左边脸上亲一
下,再「啵」地在右边脸上亲一下,好了好了,这下就不用怕了,就算医生在我
脸上缝个七八十针也由他缝去,我再也不觉得疼了。」

    齐齐「噗」的一声笑出来:「七八十针?你以为是在补衣服吗?要是真的缝
上七八十针,恐怕连你的眼睛、嘴巴、鼻孔也都一起缝起来了!再说,我哪有那
么大的魔力?就算亲你的脸一口,最多也只是让你高兴一下,就算亲……亲别的
地方……」想起了在电影院那次给他口交的情形,脸上一红,声音低了下去:「
你……你还是会叫痛的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点了点头,说:「不错不错,要是你亲我……别的什么地方,只怕我
会叫得更厉害!哦……喔……啊……嗯……好舒服!医生,请你不必缝了,反正
我快死了!没等你上边的手术做好,下边已经让我灵魂出窍一命呜呼了。」

    齐齐更是一阵羞涩,假装不明白皮皮话里的意思,转头避开了他的眼睛,去
看墙上贴的球星画报,说:「这个是贝克汉姆,我也喜欢的!唉!这个乌漆嘛黑
的是谁啊?全身除了牙齿都没白的地方了。」陈皮皮在她屁股上揪了一把,说:
「真是没学问,那是埃托奥,原来巴萨最好的前锋!可惜走了。不过现在他混得
也不错,冠军杯上很出彩儿的。这个是魔兽德罗巴,这是里贝里,那个是梅西,
这个……嘿嘿嘿嘿,这个是陈皮皮的弟弟……」

    齐齐一愣,回过头来,只见陈皮皮撩开了被子,将鸡巴从裤头里露出来,用
手晃着甩来甩去。顿时面红耳赤,惊叫了一声:「你要死啊!哎呀……」被陈皮
皮拉了一把,一个踉跄,跌坐在床上。陈皮皮把鸡巴向她摇着,口里说:「哈罗!
哈罗!齐齐同学,很久没见了,我很想你,你想不想我啊?」

    齐齐啐了他一口:「你真没正经的时候!」余光却瞄了那里一眼,一时间心
慌意乱,伸手扯过被子给他盖上了,似笑非笑地说:「你刚感冒好,就让它出来
吹风,小心着凉了。哎呀!讨厌!」挣脱了陈皮皮抓她的手,心里却是一阵甜蜜。

    陈皮皮说:「你来躺到我身边来吧,我要抱着你。」齐齐想要依他,但刚刚
和好又有些抹不开,玩弄着手指,说:「我不,我又没生病,干什么要躺?万一
你把感冒传染给我了怎么办?」陈皮皮说:「感冒而已,又不是非典。我抱了你,
感冒就好得快了。」齐齐轻轻一笑,说:「好你个大头鬼!我又不是特效药,就
算是,也要吃到肚子里面才有用的。你要吃了我吗?」

    陈皮皮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儿,色迷迷地说:「我是要吃了你的,不
过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,是胳膊呢,还是屁股?」齐齐又是一笑,拨开了他
又一次伸过来的手,说:「吃我没用的,还是吃我妈妈给你炖的鸡汤吧!」起身
去端了汤过来,拿汤匙舀了,放在嘴边吹凉,才喂给陈皮皮吃。

    程小月打来电话的时候,齐齐装作不在意的样子,耳朵却支着仔细听。陈皮
皮放下电话,满脸喜欢地直搓手,说:「好了好了,我妈妈今天晚回来,哈哈!
她晚回来!」齐齐瞅着他:「你妈妈晚回来你就高兴成这样?」突然意识到了什
么,用汤匙敲了一下他的脑袋,说:「你慢慢高兴吧,我可马上要走了,留你一
个人在家高兴个够。」陈皮皮一把抱住了她: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我一个人怎
么乐的起来?你别跑,咱们一起乐。」

    齐齐使劲儿扭着身子:「讨厌!拿开你的臭手,你别得意忘形,小心乐极生
悲再给你妈妈捉到,怕额头上会再多出一道伤口!」陈皮皮翻身把她压到了身下,
说:「就算被我妈妈打成猪头,今天我也要那个你一回。」齐齐双手推了他凑上
来的脸,吃吃地笑:「你哪个我一回?啊!你干嘛解我扣子?嗯!嗯……」乳头
已经被陈皮皮含在嘴里,梗直了脖子,只剩喘息的声音了。

    一边咂着奶头,双手在下面褪她的裤子,牛仔裤绷得紧,一时扒不下来,裤
腰卡在了屁股上。齐齐扭动着挺起下身让他脱,却还是下不来。轻声骂了一句:
「笨蛋!」双手下去把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脱了。

    陈皮皮的嘴从乳房一路亲着下去,在齐齐小腹上打了个圈儿,痒得齐齐直缩
肚皮。格格地笑着,说:「痒死了。」陈皮皮却还在往下去,越过稀疏的阴毛,
把舌尖儿抵在了齐齐的阴蒂上。齐齐「啊」的一声,双腿猛地曲起夹住了他的头,
颤抖着声音说:「别……别……嗯!」上身已经弓起,扭动如蛇,也不知道她要
说的是别亲那里还是别停下来了。

    陈皮皮的舌头在屄上舔着,顿时一股淡淡的骚味儿窜入鼻孔,毕竟头一回使
用这样的招法,自己也有些紧张。舌尖儿在她的阴蒂上左右拨动,一会儿功夫,
阴蒂就胀大了许多,亮晶晶地凸出到阴唇外面,如同一粒圆圆的豆子。用嘴含住
使劲嘬了几下子,齐齐就哎呀呀地一阵乱叫,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儿。皮皮大喜,
想:中了,蔷薇说的没错,这里真是她的死穴。回想起和于敏时用自己的鸡巴蹭
她的阴蒂,也是这样的反应,就更加肯定了:女人原来都怕动这里!

    双手也过来扒开了阴唇,露出里面粉红的嫩肉,舌头在阴道口阴蒂一阵乱捅,
满口就都是咸咸的味道。齐齐的屁股就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,发出一声长长的呻
吟,阴道里一股水儿涌了出来。

    陈皮皮猝不及防,吸了一口在嘴里,连忙「呸呸呸」地往外吐,吐得屄上口
水唾沫淫水湿淋淋的一片狼藉。自己看了也觉得没了胃口,就不肯再舔了,用手
接着在上面揉搓。齐齐蹬着腿儿,手抓了陈皮皮的头发,胡乱地扯着,全身乱抖,
喉咙中吃力地发着粗重的喘息,倒像是受了酷刑的囚犯似的。

    突然间大叫了一声,身体绷得笔直,死命地把陈皮皮的头按在了胯间,一股
淫水又涌了出来。陈皮皮给她按的死死的不能动弹,那水儿就沾满了他的嘴脸。
觉得她身子不停颤动,双腿紧紧夹了他,过了好一会儿,才倏然没了力气,分向
两边松开了。从她腿间抬起头,见齐齐脸颊绯红,媚眼如丝,歪着头在那里喘气,
胸膛起伏不定,雪白直挺的乳房就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,煞是好看!

    爬过去和她亲了个嘴儿,笑嘻嘻地,说:「你也尝尝自己的味儿,看好不好
吃?」齐齐把他紧紧抱住了,舔了自己的嘴唇儿,用脸和他蹭着,说:「咸的。
哥哥我刚才好舒服!快要死了!」

    陈皮皮把自己内裤脱了,扶着鸡巴就要往屄里插。却给齐齐伸手拦住了,说
:「等等,要戴套的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「啊」地张大了嘴巴,瞪圆了眼睛,说:「你刚才不说,现在舒服完
了,却给我出难题!这会儿我去哪里找套套儿!」

    齐齐抱了他的头,在他嘴上亲了一口,说:「楼下的超市有卖,你穿了衣服
去买啊。」陈皮皮皱了眉头:「我去买?你现在要我跑去买避孕套?我不去。」
齐齐笑着又亲了他一口,说:「求求你啦,哥哥!我可不能怀孕的。」陈皮皮说
:「我是病号,正卧床呢,你去买行不行?」齐齐忍着笑,说:「我害羞,怕给
人看到,不敢的。」陈皮皮怒道:「我不怕吗?我也害羞。」齐齐伸手到下面握
了他的鸡巴,撒着娇:「可是你的脸皮厚一些。」陈皮皮运动着屁股让鸡巴在她
手里抽了两下,说:「拜托,不用行不行?」

    齐齐笑着看了他一眼,说:「不行。你不是病号吗?做这种事情很费力气,
不如今天不要做了!正好让你休息。」陈皮皮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:「你过河拆
桥,自己过瘾了就丢下我不管,没义气!你不给我操,我就强奸你。」

    齐齐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,探身把自己的裤子摸过来,变戏法儿似的从兜里
掏出一样东西,在陈皮皮眼前一晃,说:「知道你不肯去的,还好我有准备。你
看这是什么?」陈皮皮看了那个避孕套,欢喜的心花怒放,捧住齐齐的脸一通乱
亲:「你可真够细心,嘿嘿!原来你早就想着要和我操屄了,刚才还装模作样的
作弄我!这回我可饶不了你,你什么时候买的?」

    看着陈皮皮手忙脚乱地往鸡巴上穿雨衣,齐齐狠声说:「今天你要是不肯理
我,我就带了这个东西去找别的男人,让你后悔一辈子!这个其实也不是我买的,
啊……」陈皮皮的鸡巴已经插进了她的屄里,她急促地喘着气,说:「你轻点儿,
啊……我是偷偷……从家里拿的,啊呀……别压我的腿……嗯……嗯……」

    陈皮皮已经顾不得和她说话,憋了一口气一阵的猛抽。齐齐就被抽得花枝乱
颤心醉眼迷,乌黑的长发散开来,墨一样的铺在床上,几缕凌乱的发丝给汗渍粘
在脸上,衬托得那张嫩白泛红的小脸儿更加妩媚动人。

    一阵狂轰滥炸,陈皮皮放缓了动作,慢慢的让鸡巴在屄里进出,口里喘着气,
说:「妈妈的,累死我了!」齐齐抬起双臂,搂住了他的脖子,嘟着嘴,亮晶晶
的眸子盯着陈皮皮的脸,说:「哥哥!我好爱你。」陈皮皮俯身在她嘴上舔了一
口:「爱我?爱我那里啊!你倒说说看。」齐齐梗起头,在他耳边轻声的细语:
「哪里里都爱的。」用手抚摸了他光滑的背脊,像是在把玩一件自己心爱的玩具
:「你是我的,永远都要是我的,将来我要嫁给你,永远和你呆在一起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嘻嘻一笑,说:「是爱我这根鸡巴吗?它操得你舒不舒服?」齐齐就
厚了脸,说:「鸡巴也爱,你也爱。」用手指点着他身上:「这里我爱,这里我
也爱,还有这里……这里这里……」

    陈皮皮看她的手指在自己肚子上戳来戳去,说:「这里有什么好爱的?里面
是肠子,肠子里可全是大便!」齐齐戳了他额头一下:「是啊,不光有大便,还
有花花肠子的!还花心,还好色,还不要脸!」陈皮皮使劲操了她一下,说:「
那你还爱?」齐齐就看了他的眼睛,目光中如有水在流动,说:「爱的!就是你
所有的不好,我也都爱。」陈皮皮嘿嘿一笑:「你爱得可真变态。」

    变态这个词儿一出口,脑子里忽然想起王主任和吴秀丽在床上的情形,眼珠
儿转了转,对齐齐说:「咱们来个新奇刺激的吧?」齐齐瞪着眼茫然看着他:「
什么新奇的?现在还不够刺激吗?」陈皮皮抬起手来,「啪啪」打了齐齐两个耳
光。

    这一下突如其来,而且用的力气着实不小!齐齐没有丝毫防备,给他打得呆
住了,惊愕地看着他,张了嘴巴说不出话来,似乎傻了一样。

    陈皮皮关切地问:「刺激吧?」

    他可万万没有料到,这两巴掌真捅了马蜂窝!

    齐齐愣了片刻,终于反应过来,眼中的柔情一点儿一点儿地被怒火取代,脸
一沉:「你打我?你敢打我!」陈皮皮见势不妙,赶紧解释:「这是刺激,这是
刺激。哎呀……」齐齐一拳挥来,正中鼻梁骨,鼻子一酸,顿时泪如泉涌,眼前
就什么都是一片朦胧了。「啪」地一声,脸上又挨了一掌,火辣辣地痛。只听齐
齐叫着:「你打我,我和你拼了!」「啪啪」两声,下巴和胸膛又中两拳。

    齐齐一翻身,把他从身上顶了下来,鸡巴就从屄里面滑了出来,半个屁股就
坐在了床边。跟着飞起一脚踢在他大腿上,陈皮皮就给踹到了床下,四脚朝天背
部着地,摔得晕头转向。偏偏眼里泪水满眶,什么也看不清楚,一件东西飞过来,
砸在头上,却软软的,似乎是个枕头。

    齐齐已经在哭:「我好心来看你,抛了脸来同你和好,你倒来打我!」陈皮
皮急声分辨:「不是不是,我不是真打你的!」擦了把眼泪,看到齐齐正哭着穿
衣服,嘴撅得能挂油瓶儿,狠着脸,说:「我知道在那里搅了你的好事儿,让你
丢了人,还被你妈妈打!所以心存了怨恨,今天就来报复我!我长了这么大,爸
爸妈妈都舍不得动我一指头儿,你倒来打我!你这个死皮皮臭皮皮烂皮皮,我以
后再也不理你了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从地上爬起来,去拉齐齐,给她一掌推开了,不由得一脸尴尬:「我
不是那个意思,你别误会,这就是那个……那个新奇一下……刺激什么的!」

    齐齐已经套上了裤子,抽噎着:「信你才是傻子!」在床边找鞋子,却只看
到了一只,趴着身子去床底看,也没有,四下搜寻,终于在陈皮皮的脚后找到了,
抬腿踢了他一脚,伸了腿把鞋勾回来。抹着眼泪,穿了鞋子跑出卧室。

    陈皮皮光着屁股跟到了客厅,说:「齐齐你别生气,我真的是和你闹着玩儿
的!」拉住了她的胳膊。齐齐使劲儿一甩,说:「滚开!你别碰我,呜……你这
个坏蛋!」

    房门突然一响,门被推开了,门外,站着目瞪口呆的程小月。

    三人一时间都呆住了。片刻之间心思都在转动,想的却大不相同。齐齐是既
害羞又害怕,想:皮皮这样子拉着我,给程阿姨看到,十有八九也猜出来我俩的
事了!要是她告诉了我妈妈,那,那可就糟糕了!程小月却在想:他赤身裸体在
这里拉着齐齐,分明是在骚扰齐齐了!要是齐齐被吓到了,回去告诉胡玫,那可
怎么收场?两家说不定会因了这事闹起来,我可真就没脸见胡玫了!

    陈皮皮的第一个动作是先用双手捂住了鸡巴,但是鸡巴却还硬挺挺地翘着,
无论如何遮掩,还是露出了戴着粉红套套的半个龟头。他平时的机灵狡猾到这会
儿全用不上了,脑子里一片空白,重复着的只有三个字:完蛋了,我完蛋了!

    说起来虽长,当时也就瞬间的事。齐齐看看程小月,又看看陈皮皮,脸上笑
也不是哭也不是,想说句话,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最先有反应的倒是程小月,
弯腰就去脱鞋。陈皮皮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,转身就往卧室跑,心想:快、快、
快!进去关了门,那就暂时安全了。人刚奔到门口,程小月的一只皮鞋已经砸了
过来,正中屁股,「啪」的一声脆响,屁股蛋儿上印出了一枚泥脚印儿,纹路清
晰边缘整齐,宛若色城之中加精的图章!

    陈皮皮本来跑得贼快,借了这一皮鞋之力,速度又加了0.0001米/ 每秒,居
然给他成功地冲人卧室,反手「呯」的一声关上了房门。程小月的第二只鞋子就
没能追上,「啪」地一声击在了门框上面。

    程小月的人紧跟着也赤足冲进来,抬腿踢了一脚门,叫:「开门,你给我滚
出来!」门自然早已经从里面反锁了,陈皮皮唯恐门不够结实,壁虎一样贴在门
后死死顶着,说:「不开,打死我也不开!」

    此时程小月若有斧头,劈门的心也有的,四下寻找砸门的物件,却看见了齐
齐脸上的一片红肿,隐隐约约显出了巴掌的轮廓。心里一阵惊慌,拉她到身边问
:「是皮皮打的吗?」齐齐不知所措地点点头。程小月的手脚也冰冷了,想:这
个挨千刀的,一定是刚才纠缠齐齐,齐齐不肯从他,才下了狠手打的!我费尽心
机引他上进,谁知道竟然教出了这么个混账!

    抱了齐齐安慰:「别怕,阿姨给你出气,今天不打断他的手脚,我程小月就
跟了他们陈家的姓!」齐齐一时间摸不着头脑,想:我们做错了事情,程阿姨却
不来怪我,偏偏要去打断皮皮的手脚,那是为什么?上次在那个女人家,程阿姨
也是打了皮皮的,难道皮皮只要和女人在一起,程阿姨就非得打他?那、那她为
什么不让皮皮亲近女人?心里突然一阵慌张:她……她是要自己一个人霸占皮皮
吗!

    她胡思乱想程小月却一点儿也不知道,心里还在担心:齐齐一声也不响,那
是被吓坏了!这件事情可大可小,不安抚了她,不知道还会闹出什么大乱子来!
压住了心头的怒火,对着里面的陈皮皮叫:「皮皮,你先出来,我也不打你,可
你总得要跟齐齐道歉才成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在里面默不作声,想:哼哼,要诳我出去!我再笨也不会笨到相信妈
妈的地步。她眼下和颜悦色,到我真的开了门,只怕翻脸比翻书还快!她倒是可
能真的不来打我,多半是要拿刀劈我了!

    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,屋里一时安静下来。只是,这表面的平静下,暗藏着
杀机,大战前夕,风雨欲来,不知道接下来要掀起的,是怎样的滔天巨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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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楼  发表于: 2010-12-21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十七

    程小月顺手提起了门后的拖把,掂了掂分量,嫌轻,又扔了。去到厨房寻了
一截比陈皮皮的鸡巴还粗的一截水管,来到了卧室门口,说:「好,你不开门是
吧?难道我就饶了你?你等着,我这就去找人把锁拆了。」人却站在门边没动,
朝齐齐摇了摇头,示意她别说话。心里想:他听到我出去,一定会借机出来逃走
的。

    齐齐看的张大了嘴巴,立刻为陈皮皮担忧起来,想:妈妈呀!这么粗的一根
铁管子,要打到了他身上,怕真的要断手断脚的!

    果然不出所料,过了一会儿,陈皮皮在里面问:「齐齐,我妈走了没有?」
程小月不敢出一点儿动静,给齐齐使了个颜色,要她骗了陈皮皮出来。手里的水
管就高高地举了起来,单等陈皮皮开门出来查看。

    齐齐想起那天陈皮皮被打的情形,顿时不寒而栗,脸色都青起来,想:要是
我帮着程阿姨说谎,皮皮这顿打就挨定了,她正在气头儿上,下手多半会没轻没
重的,要是把皮皮再伤了,那可怎么办?我要是不听程阿姨的话,她一生气把这
件事情告诉了我妈妈,妈妈一定不会饶了我的!一时之间左右为难,看看程小月
手里的家伙,想想皮皮即将面临的惨状,心头一软:妈妈总不会这样子打我的!
咬了咬嘴唇儿,一狠心,高声向里面喊:「皮皮,你可别出来,阿姨就在外面呢!」

    程小月没想到齐齐竟然叛变,气的瞪了她一眼,怒道:「你还来帮他?」心
底却松了几分,想:她护着皮皮,那倒是件好事,说明她还不那么恨皮皮。我待
会儿好好哄了她,兴许就能把这件事掩盖过去!可陈皮皮是一定不能饶他的,那
件事我还没收拾他,就敢干这么下作的勾当,要是不教训他,以后指不定要惹出
多大的祸事来!

    齐齐怯生生地看着程小月,低声哀求:「程阿姨,你饶了皮皮吧!他才受了
伤,生病也还没好,可经不起你再打啦!」程小月的铁管在房门上敲了一下,狠
狠地说:「饶他?我怕他不长记性,你肯原谅他,我却不肯的。」退开了几步,
横身朝门上撞了一下,再退开接着去撞。竟打算要硬生生地把门撞开!

    齐齐挨上去拉程小月,叫:「阿姨,你消消气,别再撞门啦!」话音未落,
门却突然一下子开了。恰巧程小月又撞过去,顶了个空,收不住身体,人就冲了
进去。齐齐正拉了程小月,也给她带着跌进了房间。

    就在两人进房门的一瞬间,陈皮皮倏地从里面往外就窜,企图趁妈妈立足不
稳,乘乱逃脱。那知道齐齐的一只脚拖在了后面,正绊住了陈皮皮,一头栽倒在
门口,程小月就探手抓住了他的右足。陈皮皮只觉得脚上一紧,情知不妙,回头
看程小月正歪倒在地上,奋力将自己往回拖。心里大叫糟糕:我要是给她拖了回
去,小命儿可就死了一多半!

    情急之下,反身扑过去,一把将程小月连身子带胳膊一起抱住,叫齐齐:「
快!快脱了我妈妈的裤子!」齐齐「啊」了一声,呆呆地看着陈皮皮,完全没弄
明白他在说什么。这句话实在是匪夷所思,别说是齐齐,就算是换上一百个人,
那也必定莫名其妙,不知其所以然。

    陈皮皮见齐齐不明白,喘着气叫:「笨蛋,脱了我妈的裤子,她就不能追我
了!齐齐又是「啊」了一声,嘴巴却再也合不拢了。」

    听起来他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,程小月被脱了裤子,那肯定是不会追出去的!
起码得穿好了衣服才追,这么一耽误,陈皮皮自然能够逃脱。但是要自己真的帮
他去褪程小月的衣服,别说是做,连想也是不敢想的!

    见皮皮还催个不停,苦着脸说:「我,我不敢!而且,而且你还没穿衣服呢!
往哪里跑?你干嘛要说我是笨蛋?我哪里就笨了?你见过学习这么好的笨蛋吗?」
到了这会儿,她倒还没忘了和皮皮争辩。

    程小月听了陈皮皮的话,气得脸都绿了,骂:「你个小痞子,今天我叫你死
无全尸!」

    陈皮皮听了齐齐的话,才发现自己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穿衣服,暗暗叫苦:难
道今天我要被逼裸奔街头!那我以后可没法在学校混了。妈妈说要我死无全尸,
看来她这回真的要灭我了,不过死都死了,全不全尸又有什么区别?

    见齐齐迟迟不肯动手,程小月却挣扎的越加厉害,再过一会儿,恐怕要真的
给她挣脱了。一咬牙,从地上猛地跳起来,一个箭步窜出卧室,反手拉住了房门,
把程小月和齐齐一起关在了里面。这几下兔起鹘落,一气呵成,身手之矫健,动
作之灵活,恐怕连世界上最好的球员梅西都望尘莫及自叹不如。

    程小月在里面死命地拉门,陈皮皮在外面抓住了门把手,一只脚用力蹬住了
墙壁。这样一来,程小月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出来的,不过陈皮皮却也没法儿松
手,想要逃脱更是难上加难!场面一时间又成僵局。好在门是往里开的,倒不用
担心程小月再来撞门了。

    转头四下张望,想要寻找一件衣服。客厅里却被程小月整理的井井有条,秩
序井然,偏偏愣是一件衣服也没有放在外面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,门口忽然传来了敲门声。陈皮皮被吓了一跳,转头看门口,门只
是虚掩在那里,程小月进来的时候竟然没关牢门的!陈皮皮顿时心惊肉跳:菩萨
保佑,外面的人可别推门进来!低头看自己的下身,鸡巴虽然已经软了下来,避
孕套却还挂在上面。一把扯下来扔在地上,无比的悲愤,几乎要仰天长叹了:老
子真是命苦,怕什么就来什么,八成老天爷是存心要害我的。

    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,陈皮皮只好答应:「谁?」外面居然传来于敏的声
音:「请问这里是陈皮皮的家吗?我是他的老师。」

    原来于敏接了程小月的电话,知道了皮皮生病,心里就牵挂了他,下午在学
校问齐齐,齐齐支支吾吾语焉不详,只说是受伤了,头上缝了针。于敏就担心起
来:他妈妈明明说是生病的,为什么齐齐说他受了伤?到底出了什么事情?

    放了学于敏自己在房间里,一时竟然心神不宁,只觉得焦躁,似乎房间里也
比平时要更冷清几分。犹豫了许久,终于下了决心:我去看看他也不算唐突,就
跟他妈妈说要做个家访的,想必不会惹人怀疑!我也不在他家里多呆,看他一眼
就马上回来。就算万一给人知道了,当老师的去看看学生,难道就不可以?

    等到听见陈皮皮的回应,心里一松:他声音这么洪亮,那是没什么事了!轻
推了下门,发现虚掩着,正要进去,却听陈皮皮在里面叫:「啊!是于老师吗,
请等一下,我这就出来。」就收回了推门的手,想:他是要叫妈妈出来吧!

    又等了一会儿,里面却没了动静,心里奇怪:为什么没人理我?就推开了房
门,探头朝里面张望。

    眼前的一幕立刻让她瞠目结舌,脸一下子就红了。想:他怎么连衣服都没穿
的?难道是家里没人,听到了我来,就故意脱了衣服开我的玩笑?那他贴在门上
又是什么意思?是要给我耍帅吗?想起上次在吴秀丽窗外的一幕,心头不由得一
荡,脸愈发红起来:这个小鬼头花招儿百出,真是让人琢磨不透!

    陈皮皮不敢松手放程老虎出来,虽然给了于敏一个光溜溜的屁股,略显狼狈,
倒也无须惊慌失措。朝她吐了下舌头,说:「于老师,那个……那个你先把门关
上!」

    于敏狐疑地看着陈皮皮,不知他要耍什么花招,听话地反手把房门掩住。问
:「家里没人吗?天气又不热,你脱光了干什么?」陈皮皮还没做声,里面已经
传出程小月的怒骂:「狗东西!你再不开门我就……齐齐,你快帮我把门拉开!」
又听见齐齐的声音:「阿姨我在用力了,真的打不开。」程小月的声音就透着气
急败坏:「你这是在用力吗?这样的力气连蚂蚁也捏不死!」

    于敏吃了一惊,想不到里面会有人,还是两个!一时间也不知所措了。只见
陈皮皮急着说:「老师,把你的衣服脱给我穿一下。」于敏被他的话吓了一跳,
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胸口,好像陈皮皮会来扒她的衣服似的。说:「不行!给了
你我穿什么?我里面……里面可只有内衣了。」陈皮皮说:「那你也好过我,我
现在可一件也没有。」

    他的话固然没错,可此时叫于敏脱衣服给他,已然决无可能。要是程小月和
齐齐在里面没有做声,于敏说不定真会脱衣服来给他的,但眼下明明知道自己学
生的家长就在里面,还要找她来借衣服,那可就比登天还难了。

    程小月听见外面来了人,又听皮皮叫老师,已经脸色大变,等到听皮皮问老
师去借衣服,牙都差点儿咬碎:他这回不单单是把人丢到家里了,简直是丢出亚
洲丢向世界了!不知道老师会这么轻看了我这个做妈的,教孩子竟然教成了这样!

    陈皮皮还在跟于敏哀求:「给我一件就成!上衣裙子随你,要不然你只把内
裤借给我,你外面穿了衣服,别人不会知道的。」于敏脸羞得绯红:「你、你这
是说的什么胡话!也不怕人听到了笑话。」人就退到了墙角,生怕陈皮皮过来扯
她的衣服。她哪里知道,陈皮皮如果能过去,早就动手去剥了,还会客客气气地
和她来借?

    卧室里程小月和齐齐听了他的话,也都愕然。程小月想:他居然能说出向老
师借内裤这样的话来!这就不单单是没家教了,简直活脱脱的一个流氓。难道平
时他在学校也这样子口无遮拦,说话没轻没重?这个老师脾气算是好的,换作是
我,早大耳刮子打过去了。

    齐齐却在想:哥哥是被吓傻了!怎么会想到去找老师借衣服的?别说老师不
肯借给他,即便是肯,他一个男生穿一件女人的裙子,走在路上那像什么样子!
要是穿了女人的内裤,不是更要被人笑死了!没错,他一定是吓得糊涂了,要不
然为什么不穿了我的裤子去?虽然紧了些,也比裙子好许多。而且我也是肯脱来
给他穿的!

    她却没想到:自己是和程小月一同被关在里面的。

    于敏四下张望,想要寻找东西来给陈皮皮遮体,转眼看到沙发背上的衬布,
就去扯了下来过去拦腰给陈皮皮围上了。虽然是件镂空绣花的纱披,围在身上春
光难掩,却也聊胜于无,比赤身裸体要好的多了。

    陈皮皮大喜,伸出舌头在于敏脸上舔了一口,夸道:「你真聪明!这么有创
意的,我怎么就没想到?」于敏一惊,缩回了脖子,瞪了他一眼,想:他妈妈就
在里面,他怎么用这样的口气和我说话?万一他妈妈疑心就坏了。只听陈皮皮说
:「来,你帮我拉着门。」于敏一愣:「干什么?」陈皮皮说:「我好跑啊!」
于敏大为不解:「你为什么要跑?就这样子出去吗?那、那可成什么样子!」陈
皮皮瞪了她一眼:「你又不肯借给我衣服。」

    这时屋里程小月就叫:「老师你别听他的,千万不要让他走,他做了这么坏
的事,我不教训他,天也不答应。」于敏更是不解:「他做了什么坏事吗?你来
管教他倒也没错儿,可……可他都这么大了,你还要脱光了衣服打他,那、那也
太……」一时之间,也不知该说太奇怪了,还是太过分了,就噎在那里。

    程小月苦于不能和她说明白,急的直跺脚。照实说,这毕竟是家丑,实在不
愿意给老师知道。不说,又给老师误会,做妈的把个半大的儿子脱光了来教训,
听上去确实有些变态!只好拼命地拉门,奈何陈皮皮在外面一夫当关,程小月和
齐齐在里面只有二女当然莫开,更何况那个齐齐还只肯使出一两分力气来做样子
而已!

    于敏就去拉陈皮皮的手,说:「你开了门罢,先让你妈妈出来。有什么大不
了的事情不能坐下来谈的?」陈皮皮吓得拿脑袋直拱她:「不能放,不能放!她
一出来,非把我碎尸万段了不可。」于敏看他惧怕的样子,忍不住笑起来:「别
说的那么夸张!她是你的妈妈,又不是阎罗王!就算你犯了什么错,只要乖乖地
承认了,保证以后不再犯,你妈妈一定会原谅你的。天底下可没有不包容儿子的
妈妈!」

    陈皮皮眼珠乱转,想不出反驳于敏的话来,肚子里想:她不知道我犯的是什
么错儿,当然说得轻松。如果知道了我和齐齐的事情,不知道会不会喝上几瓶干
醋?只怕等我妈妈揍我的时候,她站在一边拍手也说不定。齐齐倒是肯帮我的,
可惜她力气太小,想必是拦不住我妈妈的,就算使上吃奶的力气,也经不起妈妈
的轻轻一甩。唉!她几年的奶可真是白喝了,浪费了胡阿姨的奶水!胡阿姨的奶
子又大又丰满,喝着一定很美!要是给我喝,我定要先摸了又摸,摸个不亦乐乎。
摸了奶子当然还要摸别的地方,大腿啊屁股啊可都不能放过!胡阿姨的屁股那么
翘,摸起来真不知道该多么舒服……哎呀!他妈的,现在是什么时候,我还有心
思想这些?

    于敏劝陈皮皮开门,其实是有着讨好程小月的意思。自从和皮皮既成事实,
又有了他的孩子,在心底就对程小月怀了愧疚之心。想她也只这一个儿子,要是
知道了皮皮和自己的事,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反应。现在能和她拉近些关系,总
是有利无弊,万一将来东窗事发,程小月找上门来,也能有几分周转的余地!

    有念于此,就去拉陈皮皮的手臂。陈皮皮自然是不肯放的,事关屁股存亡,
那可没一点儿好商量的!总而言之,言而总之,就算说不过于敏,也是咬定门把
不放松,立志守住生死门。于敏拉不开他,转而迂回作战,去扯他蹬住墙壁的一
只腿。这一扯登时松动了陈皮皮的阵脚,腿下一滑,再也使不上劲儿,门就被从
里面拉开了一条缝隙,露出程小月的柳眉凤目。虽然仍旧是双美人杏眼,在陈皮
皮看来,却无疑是金刚怒目了!心中一慌,手上便没了力量,门就一下子被拉了
开来。

    陈皮皮顿时魂飞魄散,大叫了一声,抱头就跑。程小月从里面冲出来,手里
依旧提了那根打虎的梢棒,赤了足在后面紧追。试想老虎再拿了武松的棍子,武
松的处境可想而知!莫说打虎,不被老虎吃掉已经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!

    陈皮皮来不及去开门,只好围着茶几转圈儿,程小月挥舞着家伙死命追赶。
母子两人就在客厅里风一样狂飙,不时做出几个漂移的动作,那情景真和F1的比
赛有一拼了。程小月边追边叫:「我不信今天你能逃掉!」几次抡棍去打,都给
陈皮皮缩头闪过,棍尖儿几乎擦到了他的身子,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儿。

    站在门边的齐齐和于敏看得瞠目结舌,均想:皮皮能在这样的妈妈手里存活
十几年,可以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!看来他对程小月的动作招式已经了然
于胸,在这狭小的空间,竟能做到闪转腾挪而不伤自己分毫,犹如脑后长了只眼
睛一般,每每紧要关头都能化险为夷。实在是得到了逃跑躲闪的真谛!看这个样
子,倒也不必为他太过担心,虽然眼下略占下风,程小月一时只怕也捉不到他。

    陈皮皮却在心里暗暗叫苦。他全力奔跑,腰间的披巾随风而起,隐约显现胯
下甩动的鸡巴,就像刚坐上过山车的和尚,上蹿下跳左右摇摆,打在两腿上「啪
啪」有声,倒和操屄的声音有几分相像。只是个中滋味却不可同日而语了。只觉
得胯下阴风阵阵,遍体生寒,脑后棍风呼呼,小命堪忧。边跑边想:撑不住了,
妈妈宝刀未老功夫了得,再这么下去,非给她打中不可!

    正想着,脚下一滑绊到了沙发一角,「扑通」摔倒在地。程小月就追了上来,
一脚踩住了他的屁股,抬臂抡起了棍子。

    千钧一发之际,陈皮皮情急生智,大叫了一声:「你们快来救我,她一打我,
那我可就什么都招了!」此言一出,站在门边的二女顿时大惊失色,双双抢身上
来,嘴里同时叫:「不要!」一个抓住了程小月举起的胳膊,一个抱住了程小月
的腰。

    齐齐想:要是他全说了,我可没脸见人了!于敏想的却是:他要说了孩子的
事情,那可就糟糕了!二人想的虽然不同,动作却出奇的一致,这一抱一抓都使
尽了全力。程小月就被牢牢制住,再难有所作为。陈皮皮就此脱困,捡回了一条
小命儿。他长长地出了口气,从程小月的脚下爬了出来,程小月兀自不肯罢休,
勾着脚趾,指甲就在陈皮皮的屁股上划出了五道长长的痕迹,真正应了「魔爪脱
险」的那一句!

    陈皮皮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,喘着气瘫在那里,说:「哎吆我的妈妈,真累
死我了!」齐齐把程小月的胳膊死死抱着,叫:「皮皮你还不快跑!」于敏也是
奇怪:好容易有了机会,他为什么倒不急着逃了?

    只听陈皮皮不慌不忙地说:「现在你们抓住她了,我就安全了,还跑什么?
先缓缓气再说,就算要逃,也得先去穿了衣服,再把那双最好的球鞋找来,有了
这两件法宝,我妈妈光着脚拿我可就没办法了。你们给我顶着,我去洗把脸先。」
转身去了卫生间。

    二女一时哭笑不得,却也不敢放手,眼看着他从里面拿了条毛巾,边擦着汗,
边在三人面前晃来晃去。

    程小月气得大叫:「你们放开我,你看这兔崽子嚣张成了什么样儿!不单是
没脸没皮了,简直是无法无天!」齐齐和于敏赶紧安慰她,齐齐说:「阿姨你别
气,皮皮哥以后会听话的。」于敏说:「姐姐你消消火,打他也解决不了问题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走了过来,拿毛巾给程小月擦了把脸,笑嘻嘻地说:「冷静,冷静!
妈妈,您大人有大量,饶了我吧!看把你累的,流了这么多汗。」程小月说:「
我不饶你!」陈皮皮就摊开了双手,说:「你还犟!现在你又打不着我。干嘛不
做个顺水人情?」程小月抬腿踢他,陈皮皮一跳,就踢空了,却看到了他腿间的
鸡巴也跟着摇了一下。顿时又羞又怒,骂:「臭小子,你给我狂是吧,总有你死
的时候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叹了口气,说:「妈妈,我们谈判吧!」程小月梗着头,怒道:「不
谈!」齐齐连忙劝程小月:「谈吧,谈谈吧!」程小月瞪了她一眼,说:「你还
帮他,忘了他怎么对你的了?」齐齐的脸就红了一下,不敢再吱声了,心里却想
:他对我很好的啊,有时候也很舒服。

    于敏说:「皮皮你别这样气你妈妈,你这样子我看着都生气!再不听话,我
可不帮你了!」

    岑皮皮又坐回了沙发,说:「我表现再好,下场也是一样,那就是死定了。
不信你问问我妈妈,我给她磕一千个头,她肯不肯饶我?」

    突然身后有人插话:

    「你们这是演的那一出,三娘教子吗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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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楼  发表于: 2010-12-21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十八
    众人一起回头,就看见胡玫笑着站在门口。

    刚才大家一番纠缠,全都没留意到胡玫什么时候推开的门,此时骤然见到她
出现,都被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程小月心中就慌慌的,想:真是怕谁来谁,千万不能让她察觉到了什么,不
然真要闹得鸡犬不宁了。唉!现在这个样子,已经是鸡犬不宁了。

    齐齐更是心惊胆战,想要撒手撇清自己,又担心放了程小月,皮皮不免马上
吃苦。转而又害怕两人之中谁一个不慎说露了嘴,被妈妈发现了和皮皮的事情。
想:菩萨保佑,耶稣保佑,今晚叫我安安稳稳地度了过去!谁保佑了我,以后我
就信谁了。她可没想,以后怎么判定保佑她的究竟是哪个。

    最尴尬的就是于敏了。她和胡玫在法院是见过的,两人之间,可说是恩怨掺
杂扯不伶清。胡玫和自己的丈夫有染,她丈夫又因为此事入狱,自己的婚姻全毁
在这两人的身上,其间是非对错实在难以一言蔽之。偏偏她的女儿还是自己的学
生,眼下居然同心协力并肩战斗地抱着自己小老公的妈妈。梳理起来,怨恨、不
安、委屈、不甘搅和在一起,透着一股的离奇和荒唐。

    这会儿突然看到胡玫,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出来。

    胡玫待看清了几个人,也怔了一下,先想到的是自己刚才那句话不对:自己
的女儿可不能归结到三娘的范畴里面去!不然自己不就成了陈皮皮的奶奶?她初
时听到程小月母子的对话,以为两人因为什么事情争执,就随口插了一句。等到
看见沙发上露了两点半的陈皮皮,不由得吃惊地张大了嘴巴。转而又觉得场面实
在太过诡异滑稽,「噗嗤」一声笑了出来。这一笑就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陈皮皮
身上,反而将见到于敏的不自在忽略了。

    笑着问:「小月,你张牙舞爪地在干什么?皮皮又惹什么祸了吗?为什么看
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你在教训他,他好好的官模官样儿地坐在那里,你却被捉着
在他跟前?哎呀!这个当官儿的怎么连个官袍也没有的?就这样光溜溜的可不大
好看。」目光落在陈皮皮的胯间,见那里此地无银欲盖弥彰地藏了根活宝,几丝
毛毛顽皮地钻出纱空向人示威,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程小月恶狠狠地瞪了陈皮皮一眼,叫:「臭小子,还不进去穿衣服!你也是
的,我已经快给他气死了,你还来说风凉话!」后面的一句却是和胡玫说的了。

    陈皮皮把手在额头上敬了个礼,夸张地一挥说:「得令!谢谢元帅不杀之恩,
待我先穿了裤衩儿,然后穿上裤子,再来听你调遣。」一溜烟儿钻进屋里去了。
在他起来的时候,胡玫就清楚地看到了甩动着的鸡巴,心念一动:这小毛头变化
可真快,几年不见,他那里就是一根熟香蕉了!忽然看见齐齐也在伸着脖子往屋
里瞧,就过去挡住了她,说:「你一个姑娘家,也不知道害臊,盯着男生穿衣服
干什么?」

    齐齐赶紧松开了程小月,急着辩解:「我没看的,他有什么好看的?我还怕
长针眼呢!程阿姨,我可只是拉架而已,不是和他一伙儿的。」她怕程小月说出
刚才的事情,就先把自己往外摘,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。胡玫就看着程小月
:「皮皮又干什么啦,你气成这样!」

    程小月见齐齐那么说,乐得不揭穿她,却一下子也找不出解释陈皮皮光屁股
的理由来,支吾了一下,说:「他感冒刚好,就要去踢球,拦都拦不住,我、我
就扒了他的衣服,看他还敢出去!」脸上一红,想:这理由说得可不太高明,也
不知道她们相不相信。

    胡玫就笑,说:「亏你做得出,孩子都这么大了,居然还说扒就扒?」眼睛
又瞟了一眼正穿内裤的皮皮:「你再像以前那么对他,早晚被你逼着离家出走,
到那时候可有你后悔的。」

    于敏也放了手,想:原来如此,这就是皮皮的不对了,只知道玩儿,却不体
谅妈妈对他的关心。以后有了机会,我也得好好说他一回。没想到齐齐妈也会来
这里,看她岁数也不小了,却打扮得这么风骚,一副勾引男人的架势!我丈夫,
也是给她这样的风骚劲儿迷住的吗?他就是毁在这个女人手里了!我本来该恨她
的,可没有她勾引我丈夫,石夜来他就能保准不背叛我?若没有这么一番风波,
我也不会和皮皮有什么瓜葛……想到了陈皮皮,不由得心头一荡:我遇到皮皮,
究竟是好是坏,是对是错?

    只听程小月说:「没有了他在我眼皮底下磨人,我落得个清净,寿命也能长
几年!于老师,你见过的孩子也不少了,有没有见过这么讨人厌的孩子,为什么
我偏偏养出了这么个魔星?」

    于敏抚了程小月的双肩,安慰她说:「小孩子都是这样的,皮皮可是很怕你
的!在学校里,我只要提起要你过去,他马上就听话了。平日里也不轻易欺负同
学的,还肯照顾别人,算是明白事理的孩子了!只是成绩不太好而已,那也急不
得,慢慢引导了他,终能有起色的!」

    程小月说:「他怕我?他会怕了我吗?我可没觉得,要是没有脑袋上的头发
压着,怕他是要飞起来上天的!」

    齐齐在一旁插嘴,说:「阿姨,皮皮真怕你的,刚才……他……」本来想要
说刚才他就很害怕了。却想到了之前自己和陈皮皮在卧室里的情形,脸一红,下
面的话就没说出来。心想:不单皮皮怕你,我刚才也怕死了!低头看见地上那只
避孕套,心里一惊,心虚地看了看众人,见没人注意,赶紧伸脚踩住了,吓得心
怦怦直跳。

    只听妈妈胡玫说;「哈,小月你还能讲俏皮话,那就算没事了。我还当是多
大的事情,原来也就屁大点儿的事,亏你闹得天翻地覆!齐齐,去拿了汤罐儿,
咱们回去。」她看于敏在场,想起赔偿的那几万块钱来心里肉痛,又觉得几分心
虚,不愿多呆下去。

    齐齐「嗯」了一声,人却站在那里没动。胡玫就嗔了她一句:「你杵在那里
干什么?没听见我的话?」齐齐转动着眼珠儿,支吾着,说:「我、我怕走了程
阿姨又打皮皮。」胡玫说;「你当她闲的没事干,天天打儿子消遣?这段时间她
单位事情多,且有着忙呢!」

    程小月「啊」了一声,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叫:「天!我差点儿忘了是
回来拿录像带的,那边人都还在等着呢!我给他气糊涂了,差点儿误了大事。」

    这时陈皮皮已经穿好衣服,从门口伸出头来:「哪个狗东西这么大胆,敢气
我妈妈?我去收拾他。」程小月瞪了他一眼,不好在众人面前说什么,转身去自
己屋里寻录像带。趁这工夫齐齐飞快地把脚下的避孕套踢到了桌下,如释重负,
跑过去拉了胡玫的胳膊,说:「好了好了,这下我们走吧!」

    陈皮皮口里叫着:「恭送胡阿姨回宫!」跑出来给她娘俩开门。待两人出了
门,黑影里趁人不备伸手去捏齐齐的屁股,齐齐跑得快,窜到了胡玫前面,这一
把就捏在了胡玫的屁股上面。胡玫「啊」了一声,回头瞪着他。

    陈皮皮一吐舌头,想:糟糕!今天点儿背,伸手就闯祸。正要给自己寻找借
口狡辩,却见胡玫脸上倒没生气,似笑非笑,似怒非怒,说:「小皮猴儿,别慌
里慌张毛手毛脚的。」陈皮皮心中大喜:哈哈,丈母娘对我有意思!贼胆儿顿起,
伸手就去她腰上摸了一把。胡玫飞了他一眼,伸手打开了他的胳膊,却没说话,
抬腿轻踢了他一脚,转身下楼去了。

    陈皮皮站在楼梯口,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回味。把那只摸了胡玫两次的手掌举
在脸前晃了晃,想:陈皮皮呀陈皮皮,我实在佩服你之极!试问天底下的准女婿,
有谁敢对丈母娘使出那招儿「天外飞仙咸猪手」?我摸她的腰,她笑眯眯地不来
骂我,那就是肯了。哈哈,今天摸了她的极品屁股,改日去摸她奶子一定手到擒
来!将来再褪她裤子提枪上马想必为期不远了,指日可待,嘿嘿,指日可待!

    回到屋里,程小月已经拿了录像带,正在和于敏说话:「于老师,真是对不
起,你好不容易来一趟,我却不能陪你。你刚才叫我姐姐,我真是高兴,说明你
是不拿我当外人的。我这个儿子,调皮捣蛋惹是生非,实在让人头痛!以后还要
你费心管教了才好。若是不听话,不用替我省着他,朝死里收拾就是。」

    于敏见程小月说话直爽,透着干练泼辣,在心里生出了几分羡慕,想:她一
个女人孤身持家带子,独当一面,实在是教人敬佩!我连她的一半也不及,将来
却恐怕也要像她这样生活了,真该学了她的坚强才行。嘴里谦虚着:「别这么说,
管孩子我也不懂的,还要请教了你才是。」

    无耻的陈皮皮凑到两人跟前,把衣领竖起来,用拇指食指托了自己的下颚,
问:「妈妈,于老师,我穿这件衣服帅不帅?」于敏想起他刚才的糗样,不禁莞
尔:「嗯,挺帅的,比不穿衣服好看多了。」程小月却在他后脑来了一巴掌:「
不许对老师这么说话!我现在回去,你给我好好招待于老师,要是惹她生气了,
看我回来以后你怎么死!」提了包儿,到门口穿鞋,却找不到,才想起砸陈皮皮
的时候丢出去了。回头找时,陈皮皮已经颠儿颠儿地捧了鞋子过来,嘴里叫着:
「恭送程妈妈出宫。」程小月夺过鞋子,赤足在他腿上踢了一脚:「什么出恭?
我是去上厕所吗?你的课有没有补上?趁于老师在,赶紧让她给你补补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拍着胸脯,说:「妈妈你放心,我一定好好招待老师,把她伺候的宾
至如归乐不思蜀。说不定她一高兴,从此就住在我家了。」于敏站在他身后,听
了他的话不由得脸上一红,心虚地看了程小月一眼。

    等程小月出了门,陈皮皮就把门反锁了,唯恐没有锁牢,还用力拉了拉才放
心。于敏看他锁门,脸愈发红了,全身一阵不自在,说:「皮皮,你锁门干什么?
我、我只是来看看,马上要走的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转过身来,一把抱起了于敏,在屋子当中转了几个圈儿,叫:「风平
浪静,天下太平!」于敏一声惊叫:「皮皮你放下我!」吓得双手却抱紧了他的
脖子。

    陈皮皮在于敏脸上亲了一口,说:「老师,我妈妈要我伺候你的,你说我该
怎么个伺候法儿啊?」于敏惊魂未定,嗔怪地在他肩头捶了一拳,语无伦次地说
:「什么伺候?我、我不要!你妈妈说的可是招待,不是要你……那个的。嗯,
你别抱得我这么紧,我口渴了,你、你给我倒杯水来罢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却不肯松手,说:「要喝水可以,不过你得先脱了衣服才行。」于敏
耳根一热,双手用力推他,说:「我、我不脱,喝水和脱衣服有什么关系?」陈
皮皮用嘴在她因为挣扎露出的一截儿白皙手臂上亲了一下,说:「我怕你乘我倒
水的机会逃跑,好不容易抱到了你,可不能让你轻易溜走。」于敏缩回手来护住
了领口,说:「你先放开我,我、我不会走的。」鼻中闻到一股男子特有的气息,
一时心慌意乱起来。

    只听陈皮皮说:「老师你是来看我的吗?是不是我一天没去上学,你就想我
了?」不由一阵羞涩,眼睛也不敢和他对视,支吾着说:「啊!我听说你病了,
顺道来看你一下。原来你好的很,这样子,明天就可以上学了。」陈皮皮心里笑
着:于老师很老实,撒谎也不会的,她住在学校,却坐了几公里的车到我家。这
道可一点儿都不顺的,岂止是不顺道,简直是绕得一塌糊涂乱七八糟!

    看于敏红彤彤的脸颊,羞意难却,长发垂肩,幽香扑鼻。一双莹白的手掌交
叉了捂着胸口,如临大敌。笑着说:「不用紧张,我可不是老虎,吃不了你的。」
于敏瞥了他一眼,不敢放松戒备,说:「你、你不是老虎,可却是色狼的。」陈
皮皮故作惊讶:「啊!你怎么知道的?」转头看看自己身后:「我尾巴也没露出
来啊!」于敏被他逗得笑了出来,轻声地说:「你那会儿不是告诉我了吗?我还
说你是屎壳郎呢!原来是我错了,你真真正正的是头色狼

    陈皮皮哈哈一笑:「我是色狼,你是小绵羊吗?我可没见过小绵羊会提了鞋
子打人的。啊!怪不得你要买几双高跟鞋,原来你生了四只脚,所以鞋子也要多
穿一双。」于敏想起那晚在操场的情景,心神一阵荡漾,又感到几分温馨。把手
拉了陈皮皮的胳膊,说;「你先放手,咱们说会儿话。我来看你,可、可不是要
和你……那个的。」陈皮皮的手在于敏屁股上揉着,说:「那怎么行?你答应我
的,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可以操屄的。你可不能耍赖!」于敏羞得面红耳赤,想:
这个家伙说话粗鲁直接,可没一点儿情趣的!本来羞死人的一件事,从他嘴里说
出来,怎么就变得堂而皇之理直气壮起来了?

    只觉得下面一阵清凉,裙子已经给陈皮皮撩了起来。两只不安分的手顺着大
腿摸了上去,慌得推着他说:「别、别……哎呀……你、你……我不……」全身
发软,连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。等陈皮皮把内裤褪到小腿弯,于敏就抱住了
他的脖子,叹了口气,说:「我这是送羊入虎口来了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见于敏不再推脱,大喜过望。拥着她到了沙发上面,七手八脚地往下
扒衣服,嘴里还不停地指挥着:「老师,你转过来些,老师,你抬高些腿,老师,
你的腿可不可以再张开些……」

    须弥的功夫儿,于敏已经是身无寸缕,赤裸着身子蜷缩在那里。全身上下一
片雪白,只有脸儿潮红似霞,羞得连眼睛也不肯睁开。陈皮皮一把去抓了那肥硕
的乳房,口里叫着:「老师,原来你不是小绵羊,是大白羊啊。」八爪鱼一样压
在了她的身上。

    于敏搂着他,含糊地说:「皮皮,去、去你房里……」只觉得双腿之间伸进
了一只手,在那里摸着,登时一阵的酥软,嘴唇一热,陈皮皮亲吻了过来。「嗯」
了一声,和他唇舌交缠,热吻在一起。房间里除了咂嘴的声响,就再没了别的声
音。

    良久,于敏才长长地吐了口气,低声细语:「你放开我一下,我……我喘不
过气来了——」语气中带着几分忸怩,听在耳中说不出的诱人。陈皮皮也喘着气,
说:「于老师,你的皮肤真光滑,像缎子一样!」

    于敏睁开了眼,见陈皮皮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脱了,一张色迷迷
的脸近在咫尺,正仔细看着自己。一阵羞涩,扭转了头避开了一些,说:「你的
衣服脱得真快,干什么这样猴急。」陈皮皮笑着:「这还是慢的呢,我还可以脱
得再快些。」俯身咬住了她的一只乳头。

    于敏低着头,看他在胸前吸吮,一阵的酥痒,忍不住缩了下身子,说:「轻
点儿,嗯!很……很舒服……就……就那样!」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老师身份,
只剩下女人的渴望了。

    陈皮皮抬起了她的两腿,抗在肩头。于敏的身子就几乎成了对折的,丰满的
臀部因为双腿的上举被扯得微微抬起,腿间粉红的屄也挤得凸出来,愈发饱满丰
腴,上面已经是水汪汪一片晶亮。陈皮皮一只手伸下去扶着鸡巴凑上去,拨开阴
唇往里插。里面濡湿温热,轻松而入毫不费力。于敏目光迷离,一手掩着口鼻,
喉咙里长长地一声轻哼,表情说不出的妩媚。

    陈皮皮缓缓地抽动着下身,低头看着鸡巴在于敏的屄里进出。每次拔出来鸡
巴上就带着粘滑浊白的淫液,在灯下闪着亮光儿。往里插时阴唇也跟着陷进去,
屄的两边就高高地鼓起来。边操着,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:于老师的屄这么好看,
不知除了她老公和我,还有谁操过?

    抽插了几十下,渐渐地交接的地方有了轻微的响声,如猫饮水,似有若无。
上面于敏嘴里的声音却大了起来,嗯嗯呀呀节奏杂乱毫无章法,听在耳朵里却透
着说不出的诱惑!陈皮皮听着兴奋,猛插了几下,一根阴毛被带到了屄里,扯得
于敏皱了下眉头,「哎呀」地叫了一声。然而下体的快感潮涌,却舍不得叫他停
下来。

    陈皮皮就接连不断地又一轮猛抽,皮肉相撞啪啪有声,夹杂着于敏的呻吟和
皮皮的喘息,屋里就充满了情欲的味道。

    于敏的头发已经散乱开,披下来遮住半边脸颊,也顾不上用手撩起来,就那
么披头散发地叫着。没了平日的秀丽端庄,却平添了几分妖艳淫荡。修长丰满的
大腿绷得笔直,腿上的嫩肉随着陈皮皮的抽插撞击微微颤抖,耀人眼目。屄里的
淫水不断地被鸡巴带出,沾湿了两人的阴毛,又顺着股沟流下去,浸湿了一块沙
发的边缘。

    一阵的狂乱,陈皮皮终于累得停下来,说:「顶不住了,换你上来吧!」于
敏也不再矜持,咬着下唇翻过身体,等陈皮皮坐了,骑上去,把鸡巴套进屄里,
上下起伏套动。陈皮皮扶着她的腰,看那对乳房在自己眼前摇摆跳动,乳香扑鼻
花白夺目,别有一番乐趣。

    于敏的体力却是奇差的,只不过几十下,已经气喘吁吁,再也抬不起身子,
只剩下前后晃动了。虽然没有上下套动那么刺激,倒也另有滋味。再动了一阵儿,
终于软了身体,「噗嗤」一声笑出来,胸脯剧烈地起伏着,抱住陈皮皮的脖子,
把脸贴了他的耳边,说:「真对不起,我没力气了,还是……还是你来吧!」

    陈皮皮扶过她的脸,见她额头已经沁出汗水,双颊晕红娇艳欲滴,一双水汪
汪的眼睛看着自己,满脸歉意,似乎也为她自己不争气的体力害羞。就伸出舌头
在她嘴上舔了一口,说:「亏你还是老师,做事也不能身先士卒身体力行,就这
么偷工减料的敷衍?态度还算马马虎虎,功夫可就稀里糊涂了。」于敏点了他额
头一下,拿手背擦着嘴上的口水:「这个……和我当老师有什么关系?我也不是
体育老师!我已经……那个、那个尽力而行了。」

    陈皮皮就要她起身,按了她的肩膀让她俯在沙发旁,自己站在了后面往里插
鸡巴。于敏扭着头说:「啊!这……这样吗?我没做过。」陈皮皮说:「新花样,
我也没做过,实验一下。」鸡巴已经自后面进去。双手抓了于敏两瓣雪白的屁股,
挺身冲刺。于敏的身子被顶得向前一冲,「啊」地叫了一声,断断续续地说:「
你……你别……那么大的劲儿,我……我的腿撑不住!」

    陈皮皮已经性发欲狂,收不住动作,噼里啪啦地一阵乱顶。于敏被顶得叫着
趴在沙发扶手上,两腿直抖,几乎站不住了。一轮儿狂风骤雨的摧残,连那白嫩
的屁股也给拍红了,人就哆嗦起来,口里不成声地呻吟。直到皮皮一声大叫,精
液喷涌而出,头脑中一阵眩晕,高潮就来了。

    背上一沉,陈皮皮已经趴在了她身上。